不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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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虎笑道:“不管对不对,你只管且说来。”
曹干应了声“诺”,说道:“攻城之法,攻心为上。无论是眼前的这座朐县县城也好,亦或是别的城也好,这攻城的时候,头1个办法,自然就是攻心,如能迫使城内不战而降,是可谓上策。攻心其次,是为内应,就像戴军侯刚说的,如果说力大率这回在朐县城内真的是有内应,那么这朐县城,咱也会相对好打。攻心、内应两法,若是皆不能实现,再退而求其次,就是诱敌出城野战,如果能在野战中歼敌克胜,则这城也会相对容易攻取。而又若是野战也不可得,唯1剩下的最后1个办法,仍还就是戴军侯方才所言,便只能硬攻了,只是……”
刘小虎问道:“只是怎样?”
曹干说道:“通过打南成、打业亭,可以得知,硬攻实在是损失太大,而且耗时。”
曹干说话的时候,除了刘昱,大家的目光都在看他,陈直听他说到此处,插了句话,问他说道,“‘攻心为上’这句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曹干摸着短髭,从容笑道:“回陈君的话,此言我是从苏先生那里听得的。”
提到苏建,陈直想起1事,他问道:“你今儿1大早,派人去找苏建了?”
曹干点了点头,笑道:“是。打业亭期间,识字班不是1直暂停没开么?我曲中军吏没几个识字的,日常军务搞起来实在麻烦,我便寻思,趁着朐县还没开打,请苏先生过来,来我曲中,抓紧时间再教教我曲中的那些军吏们。早1天能把他们教出师,我早1天能够省劲。”
“好,好。你虽出於乡野,1心重学,只冲这1点,就很好、很好!”陈直语气中满是赞赏。
刘小虎的1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亦是透出欣赏神色。
别的人也就罢了,却戴利瞧见陈直、刘小虎的模样,顿时很是吃味。
他好像抬杠似地说道:“小郎,攻城的这几个法儿,你说的是头头是道。攻心、内应,咱不多说;我就想问问你,你说的第3个办法,诱敌出城野战,他要不出城,你咋弄?”
曹干答道:“兵法有云,……这句话我还是听苏先生说的,‘攻敌之必救’。城内守军若是龟缩城中,不能诱出,那么咱就可以选择攻其必救,逼使他不得不出城!”
戴利没听明白,问道:“啥意思?啥是攻他必救?”
曹干说道:“比如打南成时,南成就是费县的必救之处。庞彩难道没有想到咱们也许会在半路设伏么?但他还是不得不率兵往援南成。由是,咱们就有了南成北的那场大胜,也由是,南成、费县随后都被咱轻松克取了。”
给戴利解释的这番话1出来,陈直、刘小虎对曹干越发刮目相看。
因为他的思路已不仅是眼前头的1座城,且把另1座城也计入了其中,等於是视野更加开阔。
戴利说道:“那是庞彩出援南成了,庞彩要是不援呢?”
曹干说道:“他要是不援,费县就将成孤城,他怎能不援?”
戴利说道:“可他要就是不援呢?”
“他要就是不援,那咱要么接着强攻南成,要么撤围退走。”
戴利说道:“这不净胡说哩?庞彩出援前,咱打南成已好些天了,伤亡很大,说撤就撤?”
曹干早就听出了戴利语气的不对头,心念略转,已经猜出,可能还是因为他欲做曲军侯,末了却没有能争过自己那件事的缘故,却也并不动怒,微微笑了1笑,抚摸着颔下短髭,慢条斯理地说道:“戴君,付出的伤亡当然可惜,但比起即使再付出更多伤亡,城却依然难克,两下权衡,自是撤围乃为上策,所谓‘壮士断腕’,就是这个意思。”向陈直等解释说道,“这个词,我也是从苏先生处听来的。”
“苏建还真是你的好老师,你的好亲戚!”
曹干讶然问道:“戴君,你这话怎么讲?苏先生怎么是我的好亲戚了?”
“田武整天喊苏建是他的亲小丈母,既是田武的亲小丈母,不也是你的亲戚了?”
此语似是戏谑,又似带辱意,曹干哈哈1笑,说道:“戴君说笑了!我与田大兄是同乡不假,我两人并无亲戚,他的亲戚不是我的亲戚。况则说了,田大兄这般称呼苏先生也只是开玩笑。”
见戴利说着开始下路了,陈直打断了他两人的对话,与刘昱说道:“郎君,城看的差不多了,咱们要不现在就去谢3老的营外观望1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