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伍长,还是不如他,他被任了个什长!” “你被任了什长?好呀,好呀。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在部中,好好地跟着刘将军干吧!” 这年长者说道:“张师,你咋也来了?你也是被抓来的?” 才投义军,就被说“抓”,太不吉利了,刘让很信这一套,闻言便即不乐,皱了皱眉头,说道:“张师怎么可能是被抓来的?张师若是被抓来的,我呢,我也是被抓来的不成?我与张师是主动相投!刘伯、刘平、张骜、孟勃他们,你们没瞧见么?就前边队中。我和张师领着他们一起来投的义军!咱乡跟着我和张师一起来投的有百十人呢!……这位就是我与张师投从的曹军侯,你们有印象吧?便是前些天,在咱乡草市上拿碎金买镜子和拍髀的那位豪客!” 这年长者挨了训斥,既是惶恐,又是高兴,说道:“张师、刘君,你俩是主动来投的?前边那队里的真是咱乡的人?离得远,俺们瞅着像,没敢认。啊呀,太好了,太好了!” 刘让问道:“好什么?” 这年长者说道:“张师道法通神,有了张师来,俺们就放心了!” 边上方才说话那人说道:“张师,俺们几个也跟着你和刘君,行不行?” 张曼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是已被编成什伍了么?你俩也在郡兵里服过役,当是知道,军中与乡中虽然有别,然什伍连坐之法无异,什伍一成,就不易变动了。你们就踏踏实实的在你们的什伍中待着吧!我和子君反正现下已在部中,咱们是同部人了,跟不跟我俩都一样。” 这几人颇失望,但张曼说的在理,——无论乡里的什伍,抑或军中的什伍,同一个什伍的人,按照律令,原本就受连坐之法约束,拿军中来说,同什伍的兵如果逃跑、打仗时不听命令等等,同什伍之人皆要受罚,前两天到了刘昱营中后,在被编什伍的时候,陈直且给他们提出了更严厉的要求,若有人当逃兵,连带受罚的就不仅是本什伍之人,连带同队之人都要受罚,他们已经和本什、本队的人绑在一起了,只他们几个来跟张曼,确是难为,遂亦只好听之。 张曼问这年长者,笑道:“你是什长,咱乡与你们一块被募的有三十来人,编成了三个什么?” 这年长答道:“是。” 张曼问道:“你们的队率是谁?是咱乡的,还是别的乡的?” 这年长者答道:“张师,咱乡的三个什没在同一各队。俺们这队共是五个什,两个什是咱乡的人,两个什是北乡的人,还有一个什是部里的老部曲,俺们这队的队率就是老部曲那个什的什长。原先是什长,现在是队率。他当了队率,老部曲那个什,有个伍长顶上去当什长了。” 张曼“哦”了声,说道:“没把你们三个什编在一起。” 这年长者答道:“是啊,张师。咱乡剩下的那个什,和东乡的三个什,还有一个老部曲的什,编成了另一队。队率也是那个老部曲的什的什长。不过俺们还都在一屯。” 张曼问道:“屯长也是部率的老部曲?” 这年长者答道:“是呀,张师。俺们屯长可厉害了,听说本是刘部率的亲兵队率,姓薛。俺们这屯昨天才刚组成。昨天下午,薛屯长领俺们出营,给俺们展示了下他的箭术,大老远的一只野兔,俺们瞅还没瞅清,他一下可射中了!晚上兔子煮了煮,分了给俺们吃了。” 张曼笑了笑,说道:“刘部率帐下多有猛士。力大率打业亭、打朐县这两仗,你们都是知道的。杜府君都被打败了。这两场仗中,刘部率与曹军侯都是立下了大功!” 这七八人小心地偷觑了曹幹一眼。 张曼未了问道:“咱乡的其它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过来了?” 这年长者答道:“有的出去拾柴、提水了,有的跑老营外头了。” “好吧,我和子君是刚来,跟着我俩来投的咱乡的人还没安置。你们先回去吧。过些天,等都安定下来了,咱们同乡人,寻个机会,好生聚聚!” 这几人恭谨应诺,却还不肯就走。 张曼问道:“还有事么?” 这年长者大起胆子,说道:“我等斗胆,乞请张师赐给我等几张神符!” 张曼怀里有神符,但他不肯拿出给之,温和地笑道:“我才到营中,尚未得空施法制符。等我得了空,制了符后,再赐给你们。” 这几人欣喜应之,行了个礼,弯着腰,拱着手,毕恭毕敬地倒退着离去了。 等他们走远,刘让不解问道:“张师,你带的不是有神符么?怎么不赐给他们几张?他们是咱同乡人,以后同在部中,啥时候上了战场,说不得能彼此照看一下。” “子君,我非是不舍神符。他们与咱俩固是同乡,唯是而今他们已是刘将军部曲,我若贸然赐符与之,看似是顾了同乡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