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进来吧。” “进、进去?” 纪桃榆睁大了眼睛,他都知道了自己有了婚约,家里没人还唤他共处。 霍戍看出人的抗拒,凝起眉:“我还能怎么了你不成?” 桃榆叠着眉,万一要怎么那他也不是对手啊。 “于礼不合。若是叫人瞧见四传就不好了。” 霍戍举眸:“你是怕传你夫婿耳中了吧。” 纪桃榆眉头一动,今日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冲。 他捏了捏衣角:“不管是传谁耳朵里都不好。” 霍戍见小哥儿垂着头,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神色微异。 南北总归是不同,北域战火连天,活命才是天大之事,并不如何注重礼教。 男子小哥儿女子也没什么讲究,民风彪悍,别说同处是寻常了,一同喝酒划拳也是常见。 南边太平,是礼仪之地,确是比北域更重礼教。 霍戍心里其实都知道,南边虽然也不曾苛刻到男女小哥儿不可往来,但那也是局限于自由身,纪桃榆已经有婚约,夫家还是半吊子读书人,自然更守礼。 只是越见他如此,他的情绪越古怪。 可他刁难个手无寸铁的小哥儿又有什么意思。 “也罢,谢了。” 霍戍举了下手里的食盒。 “回去吧。” 霍戍走了两步,却又听身后的人犹豫着商量道: “那要不然我先回去,你再去我家里我们商量找人。我爹是里正,村人常出入家里商量事情,不会有人闲话。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