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双异域风情眸子映入眼帘,再然后……
他就被捂上了嘴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眼底悄然浮现而出是恐惧,最后是……绝望。
与虎谋皮,终究是成不了虎。
最终只会被虎吞噬。
安连华终于明白了这个理,可惜晚了……
薛云钦离开雅间后便出了茶楼,沿着小出一段,瞥见一辆马车时陡然停了下来。
那个是。
子府马车。
安连奚居然也这里。
安连奚蓦地打了个喷嚏,薛时野顷刻间变了脸色,“受凉了?”他嗓音渐沉。
没觉得自己哪里不适安连奚忽然被捧住脸,撩起眼皮看向满脸紧张人,眼睫动了动,“没啊。”
薛时野往他这边靠了下,两人额相贴,四目相,温度并无异常。
安连奚笑着弯起眼,“你这里,我打喷嚏就是感冒了?”
薛时野眸色深深,并未开口。
见状,安连奚连忙安抚,主动亲了他唇角一下,“没受凉,一路上都很、”
话刚说这里他便卡壳了。
“很什么?”薛时野动了动唇。
当然是很热。
但是安连奚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于是闭口不言。
薛时野轻笑,余光一瞥,指尖捻起一块糕点,送他嘴边。
安连奚见他不问了,心一松,张口想把糕点吃进去。结果就糕点刚刚触及他唇边时候,倏然一晃,消失他眼前,熟悉深/吻朝他压/下。
原来不是不问。
是让他再好好忆一变。
又过了一会,安连奚才被放开,“我要听念诗,你不要打扰我。”
底下还人不断往玉霖亭茶楼跑,把那边情况转述过来,叫好声,同吟诗上也。
安连奚听得认真,忽而闻见外面人高高喊了一声,“阿瑾!”
这个声音甫一入耳,安连奚一顿。
这不是安连华声音吗?
他六皇子也?
薛时野掰开糕点送进他嘴里,“继续?”
安连奚点了点,也不去想那两人事了,只是忽然又想起什么,“子。”
之前薛时野还是王爷时,他都称方‘王爷’,今方是子,他还每次都这么叫,听起来些怪异。
安连华这一声‘阿瑾’让安连奚想起了当初他第一次进宫,从皇后寝殿出来时想过一个问题。
薛时野字是什么。
当时薛时野问他小字时,安连奚说了,但也忘了问方这事。
现下再次想起,不禁又是一问。
闻言,薛时野沉默好半晌都没开口。
正待安连奚准备转看过去时,薛时野从身后揽住他腰,下颚轻轻磕他肩。少顷,只听他语带沙哑:“母后并未给我取字。”
安连奚心蓦地一痛。
孝贞皇后薨逝时,薛时野十岁没?
所以说,薛时野一直未曾取字,是因为这个。
安连奚唇瓣张张合合,半晌说不出话。
直薛时野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小乖也没。”
据他所知,安守义并未给安连奚取字。
及冠之礼时或许会给他取一个,然此之前,安连奚就被一顶花轿送进了岐王府。
“我也不取。”安连奚说。
薛时野轻笑,“好。”
原本凝滞气氛忽然又活跃起来,薛时野:“待来年,我亲自为小乖冠礼,可好?”
安连奚生日是正月,距今不过一月余,“你知我生日?”
薛时野目光动了下,方生辰他一早就知,此刻听安连奚这么问,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轻声:“小乖告诉我。”
安连奚看着薛时野,心里像是个声音催促,又似乎是提醒,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正月十六。”
话音落下一瞬,安连奚屏住了呼吸,却下一秒被薛时野深深亲了上来,突然好像什么都不要了。
充满了安全感怀抱,熟悉气息……
一前所未归属感/袭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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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时,门从外面被轻轻扣了下。
薛时野这才松开他,“进来。”
张总管刚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热气给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