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理智占上风。
小乖的体不适合这做,除非他是真的疯了,才不管不顾。
安连奚抓着他的袖子,小小声回了一句:“……嗯。”
他反应过来了。
自己刚才究竟在说啊……
安连奚简直不敢去看薛时野。
他怎说样的话,他真的是烧糊涂了。
薛时野的情绪不他这般混乱,声音里透着愉悦,还有丝微微的沙哑,“我高兴。”
安连奚抿唇,眼睫低垂。
薛时野低低说着,一字一句,贴在他耳畔道:“好爱小乖。”
安连奚心微动,“嗯。”
薛时野吻了下他耳尖,抱着怀里的珍宝,声音里带着珍重,“快点好起来。”
和安连奚的害羞不同,薛时野清楚地知道,不是小乖被烧糊涂了。他在翻阅孕期需要注意的事宜之类的书籍时,看到过一点。
但他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薛时野惊喜之余,还是要感叹一句时机的不凑巧,他的小乖难得动。
安连奚发现自天之后,薛时野更加期待他体能够早点好起来,至于为,他心底隐隐明白。
不过底子太差,安连奚终究是好不了太快。
小年一过,谢阑将军就要带着军队出发往北域,安连奚去送的日体都还没好全,病恹恹地躺在薛时野怀里。
两人坐在马车上,看军队从方走过。
“小表哥,你都病着,还来做?”沈玦来送了,见安连奚的样子就忍不住说。
安连奚咳嗽了一下,薛时野眉皱起,给他拍了拍背,他说:“谢景是朋友。”
沈玦不禁腹诽:你把他当朋友,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正在这时,一个劲瘦的着银甲的挺拔影坐在高大马上,往这边过来了。
而军队依旧进着,由征北大将军谢阑在面领军朝城门口而去。
看到来人,沈玦连忙把话压下。
帘子只掀开了一半。
谢景瞥见安连奚的半张侧脸,白皙的脸上透着些病气,唇红得滴血,眼眸似含春水。他拱手,“末将见过太子,太子妃。”
薛时野瞥他一眼。
“多谢二位来相送。”谢景道。
安连奚:“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谢小将军再见啊。”因为边还有个谢大将军,所以他只能唤对方‘小将军’了。
谢景倒是不怎在意,“太子妃保重。”
他神情是平淡,看不出有异样,对待安连奚没有特殊,像个普通朋友一样说着告别的话。
安连奚点,“保重。”
谢景又一拱手,一勒缰绳,调转马重新走向队伍中。
沈玦见他离开,伸了个懒腰,“我该回去了。”
安连奚道:“外祖母体还好?昨天没能去看她。”
因为风寒,连宫宴他都没去,薛时野亦陪着他。
沈玦说:“老祖宗体好了,还老念叨小表哥你。”
安连奚脸红了红,他的体跟老太君的体比起来,怕是都还要差上一大截。
“走吧走吧。”安连奚不跟他说了。
薛时野笑着捏了下他指尖,下令道:“回府。”
马车晃晃悠悠折返太子府。
城门处,一匹高骏马立在里良久,及至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方才离开。
这个人还是跟刚遇见的时候一样,纯粹又天然,还把他当朋友了……
谢景眼眸压低。
但,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初的好感难消弭。
甚至愈久弥新,能再过许久他都忘不了。个午后,少年站在阳光下,笑靥明媚地闯入他的眼帘。
谢景从怀中取出一个着靛青衣衫黏土所做的小人,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碰了碰。接着,他把小人重新收好,抬目视方,眸光凛然,骑着马朝军队的方向奔去。
随着征北大将军的军队出发,数日后,薛时野收到影卫传来的消息,易北部落的首领在死传位给了二王子。
乌格查苏赶到的时候,易北部落的首领已然死。
一场大战似乎就快爆发。
同时,薛云钦有了点动作。
这个节骨眼上,薛时野本想待在府中守好安连奚,等着他体痊愈,不得不上朝。
“我快好了,”消息传来的时候,安连奚在一边,闻言就看向薛时野,“你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