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点累了,整个人恨不能摊成一张鹤饼,平铺在傅云峥身上:“傅老板,我没力气了。”
裴允珩在姚惊雨耳边说悄悄话:“哥,你什么时候能像余哥那样跟我说话啊,我也想听我男朋友跟我撒娇。”
姚惊雨面无表情地看了裴允珩一眼:“我这边建议你换个男朋友。”
裴允珩一副受气小媳妇样,把下巴搭在姚惊雨肩上,又被姚惊雨拨楞开。
说话的功夫,余鹤已经坐在地头上,给江迟打了个电话摇人来干活。
江迟那边很快接通:“喂?”
余鹤犯懒的时候,跟谁说话都像在撒娇:“迟哥,你怎么不回来啊?我
们都干不动了。”
江迟很快道歉:“抱歉,我这边出现一点小问题,可以解决。?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余鹤问:“啊?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江迟那边说了一串余鹤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然后说:“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别干了,我半个小时内过去,剩下的活交给我就行。”
余鹤应了一声:“好吧。”
挂断电话后,余鹤向众人汇报道:“他还有半个小时过来,说把活儿都留给他,但他也干不完啊,咱们还是再干一会儿吧。”
弹幕听到余鹤的转述,纷纷义愤填膺:
[这个江迟怎么回事?都打电话叫他了还要半个小时。]
[余鹤人真好,就这样还在帮人家。]
[啊啊啊我对科学家的滤镜全碎了,这什么东西啊?]
[再说一次:工程师不是真正的科学家。]
[他在哪个研究所来着?网站链接有没有?在节目中都溜奸耍滑的人能做好什么工作,我反手一个举报。]
......
初春的夜晚降临得极快,前一刻还是微微擦黑,不过十几分钟,天空就渲染成一片深沉的墨蓝。
气温也降了下来。
导演组没想到这几个嘉宾这么能吃苦,原本以为他们最多录制到天黑就回去了。
节目组打开两个高瓦数的照灯。
现场的几人,无论是余鹤还是傅云峥,姚惊雨还是裴允珩,谁也没有抱怨,纵然疲惫,但短暂地休息之后,还是又再次投入了工作。
无声的画面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能量。
谁都没想到这些身份一个赛一个矜贵的人,骨子里都有股罕见的韧劲儿。
只要把任务接了下来,他们就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把工作推到第二天。
这也许是所有成功者身上都具备的品质吧。
不会抱怨环境、不会埋怨他人,而用自己的力量去一点点改变。
这就是强者与普通人的区别。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深受鼓舞,被极具凝聚力的正能量感染,恨不能扔了设备下去亲自犁两亩地。
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节目组后期也为嘉宾准备了机械设备,只不过是坏的,需要江迟修理一下才能使用,这也算是节目组给江迟设置的小高光。
只是江迟的高光还没用上,其余四个人就先把屏幕前的观众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
点赞量最高的一条评论说:
[成功者之所以成功,不是在于他们在天赋领域能创造出多大的价值,而是当他们面对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时、在他们受挫时,会从心底产生一种不服输的信念。
有了这种信念,水滴石穿,万事可成。]
后来,看到这条评论的余鹤表示:你想多了。
他当时的真实想法是,干完这一票就跑,明天打死也不录了。
胳膊真的好酸,腰也很疼
!
做农活的体力消耗和在健身房完全不同,这种累很难用语言形容,抬眼看着越来越黑的天,和一望无际的田野,那种无力感委实难以言表。
余鹤当时想的是:多干一点活,也算有始有终吧。
不只是余鹤,其实包括傅云峥在内的所有人都差不多这么想的。
这活干得实在没有尽头。
就在蔓延的绝望中,一道嘟嘟嘟的摩托声从远处传来!
所有人同时转头。
节目组的镜头也跟着切过去。
摩托车车灯的光束晃过来,众人抬手挡在眼前——
一束耀眼的光芒中,江迟骑着摩托,如神兵天降,停在众人面前。
江迟停下车,仍是先道了歉:“不好意思,打磨旋转涡轮时有点小麻烦,耽误了点时间。”
旋转涡轮?
余鹤不解道:“什么旋转涡轮?”
江迟把他自制的电动翻转犁从后座上卸下:“任务量太大,人力终有不及,咱们还是进入工业时代吧。”
他跨上摩托,一踹脚蹬启动杆。
摩托车启动的瞬间,后面托着翻转犁随之翻转!
翻转犁如钢铁巨兽,机械爪是江迟拆开好几样农用工具,和几根钢筋硬生生焊接在一起,形成一种粗犷又凶悍的造型,启动时摧枯拉朽,土壤翻飞。
江迟只骑着摩托转了一圈,不到两分钟就犁好了一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