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犯了懒:“让它们再叫一会儿,余鹤就该起来喂了。”
被窝里暖烘烘的引人沉溺,秦晏也贪恋暖意,又和江迟腻歪了一会儿。
小猫不知两个人类在屋内温存,见喂它的好心人总是不肯出门,趴上窗台用小爪子扒拉床缝。
春日凌晨五点,外面还一片漆黑,清浅的月影下,能看到一只梅花状的猫猫爪拨来拨去,可惜不得要领,半天也没扒拉开一条小缝,不一会儿就急得跳上了窗台。
窗边忽然出现一只猫头的剪影,像幅画似的,温馨又安和。
秦晏从江迟怀里坐起身,披上衣服:“算了,余鹤睡觉像头死猪一样,指望不上。”
江迟也坐起来,边打哈欠边说:“小猫也知道他指望不上,就来磨你心软。”
秦晏说:“只怪咱俩
觉轻,没有余鹤那么好得睡眠。”
江迟把大衣披在秦晏肩上,赞同道:“他心事少,睡得又沉时间又长,真是叫人羡慕。”
秦晏感叹了句:“他这大概就是周邦彦笔下的‘无事小神仙’。”
秦晏睡觉很轻,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而江迟又有点入睡困难,和秦晏一起睡还好些,自己睡的时候总是要翻来覆去好久才能睡着。
故而对秦晏和江迟而言,能像余鹤这样每天都得一场好眠,确实不太容易。
余鹤生活安稳,心情适意,精神状态遥遥领先。
江迟陪秦晏喂了猫,回来又搂在一处,过了会儿秦晏先睡着了,江迟唯恐吵醒秦晏,就安静躺着,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由于某些大家心照不宣的原因,所有人都起晚了。
今日天有些阴,彤云密布,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阴沉沉的倒很适合睡觉。
江迟等人出来吃饭时已经是中午了,却还不见裴允珩和姚惊雨二人出来。
余鹤敲了敲门,裴允珩把余鹤迎了进去。
几分钟后,余鹤出来说:“中午不用等他们吃饭了,姚惊雨有点不舒服,我刚才给他把脉了,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低烧。”
江迟和秦晏对视一眼,隐约都知道怎么回事,就谁也没再多问,也没送去那些不必要的关心。
毕竟姚惊雨......应该也不是很想让人知道自己发烧了。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姚惊雨是个挺努力、也挺能吃苦的小孩,真是不知昨晚被怎么翻来覆去地折腾,才把姚惊雨都给折腾发烧了。
余鹤和他们的熟得很,说话向来没什么忌讳,一语双关道:“裴允珩这小子是真能吃啊。”
江迟轻咳一声:“他年轻嘛。”
余鹤又想往傅云峥身上贴,小声在傅云峥耳边窃窃私语:“我十九的时候也这样吗?”
傅云峥淡淡评价了三个字:“韭菜精。”
六个人之中唯一的厨子病了,剩下的四个人别说是做饭,连那个灶台都点不着。
导演组下午三点才开工,因为没提前打招呼,工作人员也没准备他们午饭,倒是现订盒饭,只是等送上来都不知道得几点了。
江迟提议去镇上吃,而余鹤有更好的提议。
余鹤揽着江迟的肩膀:“迟哥,我看到节目组超市里有冷冻的牛排、羊排,还有速食意面,傅老板烤的羊排可好吃了!”
江迟说:“可节目组的人怎么也得两点多才来。”
接连两周,工作人员好不容易休半天假,要是为了买东西把他叫上来开超市门,总觉得有些不人道。
余鹤挑了挑眉,在江迟耳边小声念叨:“你是安防工程专业的,兰博基尼的车门都能捅开,那一把破锁难得倒你吗?”
江迟:“.......”
天,秦晏到底和多少人讲过他开兰博基尼车门的事情啊!
在余鹤的蛊惑下,
江迟随手捡了根铁丝,不过十几秒就把超市门口的那把锁给捅开了。
余鹤对江迟的崇拜之情达到了一个新高度,而后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零元购。
牛排、羊排、意面、烤肠,余鹤抱着一大兜东西飞速跑了。
傅云峥看着余鹤远去的背影,默默拿出南山币放在柜台上。
江迟又把门重新锁上。
秦晏什么也没拿,他还是不太喜欢吃饭,不饿的时候想不起吃东西,和裴允珩正好是两个极端。
在悬崖村生活的两周,秦晏明显又瘦了一点。
江迟和秦晏慢慢往回走,想着回去要找余鹤开一剂化解食欲不振的药方,回家熬了中药给秦晏补补身子。
余鹤平日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极不靠谱的模样,可一旦涉及专业相关,整个人的气质都沉了下来,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思。
南山居小院内,余鹤给秦晏把了脉,说秦晏身体底子很好,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流利有力。
江迟也觉得秦晏身体挺好的,但不爱吃饭这事确实是个问题,好几年了也不见好。
于是江迟就问余鹤:“那他为什么总是食欲不好,不大爱吃东西。”
余鹤斟酌了措辞,没有直接说是因为秦晏太娇贵,而是委婉地说:“可能是挑食吧。”
秦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