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该心梗了,抱拳拱了拱手:“是我祖宗。”
这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外,但秦晏却满意,宽宏大量原谅了江迟。
秦晏又问江迟:“为么躲着我?”
江迟愁容满:“以后再跟说。”
秦晏并不是个揪着不放的人,见江迟不想说,便也没再问。
这段小小的插曲,没在秦晏的十六岁留下太多痕迹,他和往常一,同江迟一起度过了轻松愉快的假期。
反正他是挺轻松愉快的。
至于江迟轻松愉快是如履薄冰,就江迟自己知道了。
*
出于某些不可说的原因,也为了显得自己的人品没那么低劣,接下来的一年半,江迟举步维艰、战战兢兢。
终于,他熬到了秦晏十八岁生日这一天。
能活到这一天真也挺不容易的。
秦晏自十六岁起陆续接手秦家的产业,在他十八岁成人礼这天,秦家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晚宴之上,二十岁的江迟身穿西装,银色暗纹的领带是秦晏给打上去的,头利索梳了过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格外精神。
江迟身高腿,玉树临风,站在一众豪门贵公中非但毫不逊色,反而更显出众。
来秦家参加宴会的宾客人人皆知江家二公与秦晏关系交好,不仅江家的位水涨船高,连江迟也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人物,甚至多辈主动来和江迟聊天,连方思折和洪宵都挤进不去。
江迟端着香槟找自闭草丛猫着计划失败,能挂着得体的优雅笑容,假装风度翩翩,被迫开启‘豪门社交’的高耗能模式。
等秦晏把他从人群中解救出来,江迟已经精疲力尽,电量即将耗尽
。
休息内。
江迟一见到沙就躺了上去。
秦晏也坐下:“江迟,我话想跟说。”
一提这个,江迟虚剩的半丝电量瞬满格,直起腰说:“巧了,我话想跟说。”
今天是成人礼,秦晏身上的穿戴极为讲究,可以说是精致到了头丝,西装皮鞋、领带袖扣无一不是高定,手上那球限量版的腕表更是价值千万。
可即便如此,他在江迟前是如往常一,并没半分人前的倨傲。
秦晏声音冷清语气却温和:“那先说。”
江迟已然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片刻。
今天是秦晏生日,话头又是秦晏提起的,于情于理江迟都不会争先。
江迟已经开始心跳加速,嗓也紧,他清了清嗓:“先说吧,过生日。”
秦晏牵起江迟手腕:“那跟我来。”
二人绕过后满堂宾客,从后廊绕到小南楼。
佣人们在主楼那边随侍宾客,路上静悄悄的。
夜风轻轻一吹,江迟喝下去的香槟融到血液里,晕乎乎些上头。
小南楼黑着灯,一个人也没。
江迟和秦晏先后走进别墅,厚重的装甲门悄无声息合上,将院内路灯与月光隔绝在外。
玄关处黑黢黢的,谁也没去开灯。
他们对站着,前隐约个模糊的轮廓。
屋内极其安静,没一丝噪音,在极致的静谧下,呼吸和心跳都格外明显。
他们仿佛能听到彼此血液流动的声音。
良久,秦晏率先打破沉默。
他声音轻,问道:“江迟,为么不叫我弟弟了?”
江迟下意识屏住呼吸:“因为,我不想做哥哥了。”
秦晏又问:“那......想做我么?”
江迟沉声反问:“秦晏,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想做么吗?
江迟屏住呼吸,心神难定。
他等待着秦晏的审判。
剧烈的紧张情绪之下,江迟脉搏跳得更快,心脏超负荷运转,‘咚咚咚’得几乎跃出胸腔,在不算闷热的天气里出了满头热汗。
他怕秦晏觉得他病,觉得他恶心,觉得他心怀不轨、觉得他离经叛道、偭规越矩、违背伦常。
江迟明白自己不对,也不该,但他没法控住,也控制不了。
这一切究竟从何而起呢?
是该怪那个夏天蝉鸣太吵,是怪课本中不该《兰亭集序》。
可秦晏又不是他亲弟弟,他们没任何血缘和法律上的关系。
他是.......情难自抑。
江迟卑劣为自己心悸找遍借口。
江迟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凉的金属门上,好像这就能降下他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焰。
秦晏不知危险般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探身靠向江迟。
江迟猛往后一退,后脑勺‘哐当’一声磕在门板上。
秦晏反手按亮玄关的筒灯,焦急道:“没事吧?”
江迟闷哼出声,捂着头,疼得泪差点掉下来,咬牙说:“没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秦晏拿开江迟的手,观察了一下被磕的方:“没出血,不去医院看看?”
江迟想摇头,可一晃脑袋就晕得想吐,心说这真是报应啊。
秦晏轻轻给江迟揉着后脑勺:“好好的,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