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挥出的爪子软绵绵地抓过来,不疼,反倒撩拨的人心痒,只趁机再好好揉一揉猫猫头。
江迟胆子一向很大,他这么的,也这么做的。
“难怪角攻总是把你折腾的半死不活,”江迟恍然大悟,掐着秦晏的下巴,逼着秦晏抬头看他:“你只有病着的时候,看起来才不那么难以接近,不近人情。”
秦晏无话可说,朝江迟竖了竖中指表示不满。
江迟静静注视着秦晏。
他瞳仁清澈,眸光深沉,如同冬日暖阳下浩荡无边的海水,温暖柔,包容万物。
在这样的注视下,秦晏原谅了江迟的逾越。
谁叫江迟的眼神总是那样认真。
他太容易原谅江迟了,从一次见面开始就是。
如果不是因为江迟这样清澈又深沉的眼神,早在他把秦晏扛起来之前,秦晏就经开枪了。
机会稍纵即逝,有些子弹,在初见时没来得及出膛,那它就再也没有射向江迟的机会,就像有些人,一次见面没舍得杀,往后只会舍不得。
江迟真是太讨厌了。
秦晏很后悔遇见江迟,但他从没后悔过不开枪。
他蜷起身,窝回江迟怀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迟没再欺负秦晏,虽然这样的秦晏很好欺负,欺负起来也很有趣。
秦晏喝了中药,呼吸间满是微苦的药香,可是这药虽然苦得要命,效果却并不能立竿见影,半个小时过去,秦晏的额头是烧的烫。
江迟给秦晏换了个退热贴:“你在发烧呢,要不要去医院打个退烧针?”
“水土不服,每次来港城都会发烧,明就好了,”秦晏声音低沉,像是在坦白什么:“江迟,一次来港城,就妈妈住在半岛酒店......”
江迟正专注于办法物理降温,没太思索这话背后的意思,自然又一次与正确答案擦肩而过。
季瑜本就是港城人,哪里来得水土不服呢?
对于被误认为季瑜这件事,这在不能怪秦晏,他经把正确答案喂了江迟嘴边,可江迟就是不知道把答案说出来。
毕竟人是注重体验的生物。
秦晏相处久了以后,江迟会忘了他是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人物从平面生出血肉,变得立体生动,他便不再是扁平的名字与标签。
你会重新认识这个人。
你们之间每一句交流、每一个眼神如同画笔,穿针引线般勾勒出对方在你脑海中的形象,这种形象非常独特,区于旁人眼中的大众印象。
江迟秦晏相识许久,属于‘角受季瑜’的标签描写在他脑海中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加清晰、也加鲜活的一个灵魂。
虽然江迟不知道他认错了人,但感觉比理性加真。
潜意识里,他经将‘书里的季瑜’‘眼前的季瑜’区分开来。
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小心翼翼,把对方当作一个命运悲惨的小可怜,出于同情心,总是额外给予关怀,刻意对他很好,却又带着些预知未来的怜悯。
江迟现在对秦晏的感情,完全是出自内心,与‘角受’无关,与同情怜悯也无关。
他是真心对秦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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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解开秦晏的衬衫扣,拿毛巾沾着酒精给秦晏擦胸口。
秦晏的眼睛湿漉漉的,酒精熏得鼻腔微痛,只能张开嘴呼吸。
冰凉的酒精落在炽热胸膛,迅速挥发带走大量热量,冷白皮肤上血管很显眼,又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秦晏打着寒颤,伸去推江迟:“冷。”
江迟并不懂得怜香惜玉,非但按住秦晏的,嫌酒精挥发得太慢,低下头轻轻吹了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晏急促地轻喘一声,感觉脊椎都被江迟这一口吹散了,就像被煮熟了的虾,情不自禁蜷起身子,只把自己缩起来。
“真的很冷,”秦晏回被子里,在不再擦酒精了,婉拒道:“你也发烧了,不用照顾,擦你自己吧......给你擦也行。”
江迟两只上都拿着东西,便低下头秦晏额头相抵:“你看热吗?只有需要你降温。”
秦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擦了,冷。”
江迟给秦晏扣上扣子,转而去擦秦晏心:“室温26度呢,不是你冷,是下丘脑觉得你冷。”
秦晏当然了解发烧的原理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接受物理降温,但知道是一回事,冷得全身发抖又是另一回事。
很小的时候,秦晏有一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