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收起手机,转身看向江迟:“洪子宵在说谎。”
理论上,面对着没没尾半句,任何人都会感到不解,但就像江迟知道秦晏一直往下看是在找洪子宵一样,瞬明白了秦晏这句什么意思。
江迟也走到窗边:“是说他根本没有肚子疼?”
秦晏晃了晃手机:“我拍下来了,他刚刚在冰场玩球,还跟别人狗起来了。”
江迟觉得笑,他一回和一个男人一起坐摩天轮,更有趣是,对方全程都在寻找另一个男人。
江迟忍俊不禁:“盯着他干吗?”
秦晏重复了一上摩天轮就说过那句:“他有问题。”
江迟看着手机上秦晏录视频:“他都跟狗架了,还能对劲到哪儿去......这不是架,他是在跟狗抢冰球。”
秦晏表现出适当关心:“他能抢过狗吗?”
江迟:“......”
据洪子宵事后陈述,他是抢赢了。
洪子宵羽绒服被狗掏个洞,风一吹羽绒满天飞,跟下雪似。
根据这件破损衣服,以及洪子宵赔了二百块冰球钱事实,秦晏认为这场胜利不要也罢。
洪子宵不这么认为:“狗主人赔了我五百块,那二百算是狗主人出。”
江迟无语道:“别跟狗抢那个球,还能保件羽绒服。”
洪子宵摸了摸屁股上洞:“只是个小口子,问题不。”
江迟从方向盘上捻起一根羽绒,了个喷嚏:“剩那百我当洗车钱,我这车全是毛。”
洪子宵当即掏出张红色钞票:“爷有是钱。”
江迟向秦晏示意:“收着。”
秦晏转身从后排接过钱,装进了钱夹。
外面实在是太冷,天气预报说今晚还有雪。
回以后,江迟和秦晏都不想再出门了。
洪子宵换了件外套,把破了洞羽绒服装在塑料袋密封——
在车上因为他羽绒服飞毛,导致江迟了几个喷嚏,诡异是,每次江迟喷嚏,车内气温就会下降几度,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为了防止室内气温也一直往下降,洪子宵密封了致使江迟喷嚏过敏源。
秦晏推着洪子宵出门,在楼道口用湿毛巾洪子宵掸毛。
洪子宵开始游说秦晏:“去夜店玩吧,夜店可玩了。”
秦晏没去过夜店这种地方,就问:“有多玩?”
洪子宵说:“去了就知道。”
秦晏想了想:“江迟不想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洪子宵胸有竹:“要去他肯定去。”
“为什么?”秦晏问。
“他怕我把带坏啊,”洪子宵摘掉袖口上浮毛,随口道:“可是他小王子,他能让我单独带去夜店?”
秦晏握着毛巾手指微微一蜷:“他这么说?”
洪子宵一本经:“当然。”
秦晏眉峰凝起,眸光黯沉如夜,神如有实质落在洪子宵身上,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洪子宵全身肌肉一紧,从来不怎么样记忆力突然奋起,几乎一字不差地把江迟复述下来。
后来,洪子宵回忆,那应该是人在察觉到死亡威胁时,肾上腺激素飙升创造奇迹。
洪子宵迅速回答:“他说不管在别人是什么样人,在他心,永远都是小王子,没有生活常识,非常难养那种......冷了不行热了不行,连被蚊子咬都会过敏。”
在秦晏审视目光下,洪子宵继续交代:“搬那天他喊我去干活,我问他不叫,他说不会干这些......”
秦晏若有所思,没有说。
片刻,他将湿毛巾折起来:“去和江迟说吧,我跟去夜店玩。”
洪子宵眉开笑,鼓掌道:“耶!”
秦晏收起毛巾往回走,洪子宵奇心作祟,鼓起勇气又问了秦晏一次。
“喜不喜欢江迟啊?”
洪子宵问完,又快速补了一句:“要是俩都没这意思,我就不费劲撮合们了。”
秦晏淡然自若,漫不经心地把问题抛了回去:“去问江迟,我和他想一样。”
洪子宵说:“我问过了啊,他说是友情不是爱情。”
秦晏没什么表情,走到水池边洗毛巾:“那还撮合什么?”
洪子宵追过来,接着说:“可是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