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没有那多,在他来,朋友之间就应该相互关心,肝胆相照。
如果今天躺在医院是洪子宵,江迟也会一样照顾......可能会稍微粗糙一点,因为洪子宵本身就是个很糙的人,不像秦晏精致讲究,再说洪子宵打架闹事,住院遭罪也不值得同情,而秦晏则完全是受了妄之灾。
这让江迟十分自责。
从事发到现在,江迟一闭上,就能听见玻璃酒瓶在耳边炸开的声音。
酒瓶与他手臂擦肩而过的一幕,几乎定格成一幅画面,深深印在江迟脑海中。
这是他法自恕的失手。
没有人怪他,洪子宵没有,秦晏没有,但他没法原谅自己。
侠以武犯禁,他不该随意手的。
在一群小混混面逞英雄有什意义呢?
他们伤不到自己,转手怒气发泄自己朋友身上,累得秦晏因他受伤。
江迟凝视着秦晏额角的纱布,目光幽深,晦暗不明。
他的一万次成功,都在这一次的失手面黯然湮灭。
这份败绩绣在了江迟最保护的人的额角,他怎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