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的心思,但当把这些外物放下,回头去看,秦晏才读懂几祖父的良苦用心。
荣耀握在手里很沉,放下了才能看到另一片乾坤,人间之事无外如此,非死即生,非盛即衰,起起落落,循环往复。
天地这么大,谁要天天上班啊。
秦晏把自己在医院拍的照片发给秦知颂,紧急逮了个壮丁替自己扛大旗。
秦晏秦知颂:“我伤得很重,需要你帮我管一阵公司。”
秦知颂看着微信中的照片,敏锐道:“你怎么一回国就受伤?是不是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
秦晏沉默半秒:“这是个意外......我休了三个月的病假,公司那边没有管事的人,任职证明已传真给你了,两天后的飞机,具体行程安排有助理和你联系。”
秦知颂翻到后面的任职证明,看到上面‘执行理’四个字,着实惊讶了一下。
他不知道秦晏是试探自己的野心,还是真想给自己这么高的职位。
秦知颂斟酌道:“小晏,你我的信任让我很动,但是我从来没接受公司的事情,突然空降到总做高管,其他董事那边......”
秦晏:“不用担心,董事已开过了,这是董事的决定,他们都很欢迎你来,在公司期间,我的所有助理秘书都优先为你工作。”
秦知颂闻到了一股蓄谋已久的味道,一针见血地问:“那三个月后,你按时回公司吗?”
秦晏:“......”
他不。
秦知颂了然道:“大总裁,你到底想玩多久?总得给我个期限,我才能安排工作。”
秦晏却:“你尽管安排,我没有意见。”
这就是没有期限的意思了?
从夏天开始,秦知颂就发现秦晏就公司的事务充满厌烦,现在更是借着受伤直接休了病假。
怎么好好的,秦晏忽然想撂挑子不干了?
难道是.......他们这位年轻家主迟延的叛逆期终于还是来了。
这是在过去的七年里,从没有过的事情。
之前秦晏可是挂着吊瓶,也要去公司开的冷血总裁,怎么忽然之间这么贪玩。
这可不太头。
是不是......谈恋爱了?
秦知颂不担心自己的弟弟被人欺骗情。
一个带着秦氏家主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人,怎么看都不值得信任,尤其秦晏跟着那人没几天就被酒瓶子砸伤了头。
这能是正人吗?
倘若只是谋财也罢,最怕是还有别的后手,或者是什么人派到秦晏身边的......
思及上,秦知颂这样淡泊的格都有些坐不住。
秦知颂翻看着秦晏的病历:“比起公司的事,我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外,能让一个玻璃酒瓶在秦家家主脑袋顶上炸开,你那些保镖都在干嘛?”
秦晏没自己一个人都没带,独身来到哈市找江迟的事。
他狡猾地含糊略过这个话题,只自己是来哈市度假。
秦知颂半个字也没信:“冬天去哈市度假,你把我当傻子吗?”
秦晏懊恼地皱起眉,都怪江迟太好骗,导致他谎的逻辑越来越不起推敲。
“头疼,不了。”
秦晏匆匆结束这次通话,面无表情地勉励道:“好好上班,我已为秦家鞠躬尽瘁7年了,现在到你了,大哥。”
*
芜川,秦宅主楼。
秦父眉头紧皱,被秦知颂即去总赴任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兄弟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秦父百思不得其解,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怒道:“他是宁可把位置让给门外的乞丐,也不肯给他爹,这个不孝子。”
苏筱晚迈着窈窕的步伐过来,温声细语地劝道:“可能是惺惺惜吧,都是早早没了母亲的孩子,的近了点也是情理之中......”
秦父唇角绷得很紧,这让他原本儒雅俊朗的容貌显出几阴狠:“两个短命鬼的儿子,可不是惺惺惜。”
任职证明已下发,秦知颂明天的飞机离开国内,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秦父就算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他只后悔没能早些发现秦晏居然也有在乎的人,白白错失了许多良机。
苏筱晚观察着秦父的脸色,提示道:“秦晏那孩子心思重,很难看出他亲近谁来......不知道秦晏季瑜小公子,是不是也只是面上漠不关心,其实也放在心里呢。”
秦父赞许地看了苏筱晚一眼:“不错,了个秦知颂,还有那个季瑜呢,季瑜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