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可其在战场上的表现如何,又未曾经过实战检验。
张诚现如今虽然也算是财大气粗,但也不敢过于浪费,因为他知道真正用钱的地方,还在后面呢,这只是才开始罢了。
在沿街两边人群的声声惊呼与议论声中,八辆四轮炮车之后,又是一溜的辎重大车缓缓从城门口驶入,车上同样安放着两门四号佛郎机炮。
“这炮不行……也太小了些……”
“同刚才过去的大家伙一比,这不跟个小牙签儿似的?”
“你们瞧……这大车拉小炮……咋个车辙印子也这个深嘞……”
一百辆辎重大车缓缓而进,其后还有一千精悍的步兵,他们同样身披甲胄,前面是二百刀盾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举盾行进。
紧接着映入人们眼帘是如林般的长枪,四百名同样披甲的长枪兵,踏步而进,他们五人为一个横列,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看去,长枪都是整齐划一,永远保持成一条直线。
“乖乖隆地咚……太震撼啦……”
“瞧瞧……还得是永宁伯的兵嘞!”
“真是太威风啦……”
“看……他们背的是火铳吗?”
一声惊呼,从看热闹的人群中传了出来,周围的人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长枪兵之后,又有一列列官兵踏步进了安定门。
他们身上虽然没有披甲,但每人的左肩上都斜跨着一个黑色的布套,一杆杆漆黑色的铁管从他们肩头露出来,似乎预示着他们的身份——火铳兵!
“哎……要是永宁伯麾下官军驻在京城,咱还怕啥死鞑子啊!”
“可不是嘛。”
“死老王,这回你还说永宁伯连杀两个鞑子王是吹牛了不?”
…………
勇毅军各部将士沿着安定门大街,缓缓行进,直向南面的皇城东安门而去,沿街看热闹的人群也是络绎不绝。
大明京城里,也是好多年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整条安定门大街上每隔数丈,便有一名身着大红军服的官军,维持着街面上的秩序,以便于勇毅军受阅军队通行。
在阵阵议论与欢呼声中,勇毅军监军太监边永清驱马进了永安门,而永宁伯张诚则率领着受阅的勇毅军战士们继续向前。
他们要在东长安街口转向西行,在承天门外接受崇祯皇帝的检阅,这一场大阅兵是张诚和边永清经请示崇祯皇帝允准,而特意举行,其目的有二。
其一,就是为了将那一百万两银子和张诚敬献的珍宝,运进宫里面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行进的战士和车队上,并未曾在意有五十辆辎重大车,竟然悄悄拐进永安门内去了。
其二,自然是想借着这次大阅兵,提振京畿地方的人心士气。
原本锦州之战败奴后,而提振起来的人心士气,又因接连两任三边总督在河南战亡,闯贼肆虐,无人能治,再次跌入了谷底。
当然,对于崇祯皇帝来讲那一百万两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手里有了小钱钱,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不说调兵剿贼、御奴,就连勤王都有些许费劲了!
所以,当张诚在密奏中提出以阅兵为掩护,将那一百万两银子暗中运至宫里内库的时候,崇祯皇帝就毫不思索的同意了。
很快受阅的队伍便通过东长安门,来到承天门前。
承天门两侧依序站立着大汉将军,他们与勇毅军将士一般,都是崭新的盔甲,个个都是膀阔腰圆,身姿高挺,持着金瓜锤或大斧,宛如一尊尊天神似的。
而勇毅军的战士们与之相比,虽少了一些威武之姿态,却更显得彪悍许多,从他们身上透出来的股股杀气,是那些表面光鲜的大汉将军所不可比拟的。
许许多多的朝臣和勋贵就站在承天门下,熙熙攘攘的也有一二百号人之多,而崇祯皇帝的御座则设在承天门上,当朝阁老和部分勋贵陪侍在皇帝左右。
骑兵、车兵、步兵依序从承天门前,缓缓行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高呼,此起彼伏,一波高过一波,最后消逝在西长安门外。
接受崇祯皇帝检阅的勇毅军将士们,出了西长安门后前行不远,便拐入德胜门大街,一路向北,出了京城返回昌平大营。
而永宁伯张诚则被崇祯皇帝留下,奉旨进宫陛见,与他一同被招进宫里的只有兵部尚书陈新甲一人而已。
…………
乾清宫大殿内,崇祯皇帝高坐在御座之上,永宁伯张诚与兵部尚书陈新甲一般,低首垂眉地侍立在御案前。
“赐座!”
崇祯皇帝的话音才落,立刻便有四名小太监,抬着两只小凳子行至御案前放下,永宁伯张诚与兵部尚书陈新甲一同落座。
与张诚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不同,兵部尚书陈新甲就如前阁臣、督师杨嗣昌一般,只将自己屁股的四分之一落在了凳子上,并不坐实。
“……陛下,臣忠心王事,一切皆是为皇上着想。”
张诚俯身跪拜不已,连声说道:“非是臣有意为之,乃麾下将士浴血战奴,而山右奸商却暗中通奴,行走私资奴之事。
臣虽心中愤恨,然亦知朝廷法度,本意是想先奏报陛下,凭陛下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