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贼入寇,实为劫掠,过坚城不攻,专挑小城劫掠,既是为此, 本督断言,其未敢与我决战,自取伤亡,也必不敢在一地与我久持,其亦惧我大军合围之威。” 卢象升略有停顿,又接着说道:“我今日便修书一封,送至鸡泽高监军驻营处,请其引军向北,与我遥相呼应,互为犄角,以分奴贼兵势,使其不得合围我军。” “督臣,若得如此,当时最好,可张诚有一言,却不得不说。”言道此处,张诚就停了下来,只拿眼望着卢象升。 “你讲。” 卢象升仍是望着北边荒野。 “督臣,末将怕,友军不可持啊!” 张诚言语诚恳的说道。 卢象升闻言一愣,转头望向张诚,过了一会,才说道:“我与高监军,虽军略上各有所持,然大事面前,我想他不至于糊涂。” 张诚默然,对于高起潜,他太了解了,在这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阉货那里,哪还有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 一切都以他个人利益、个人喜好为标准,如此贱人,那可是一丝信任都不能给他。 可卢象升如此坚持,张诚却也无奈,二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便策马回营。 张诚陪着卢象升回到军帐中,看着他提笔疾书,写了封言词恳切的亲笔信,派一名小校飞马送往鸡泽,请监军高起潜把关宁大军,也开往巨鹿境内,以便两军可以互相声援,分散奴贼兵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