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托,就抬住了他才抱起的拳头,喝道:“免了吧,站好喽!” 李二蛋闻言竟是一愣,连忙立定身形,不敢稍动。 “你此前可曾上过战阵,斩杀过敌人,见过血否?”把总刘长亮问道。 “回把总的话,未曾上过战阵,也没杀过贼!”李二蛋立定着大声回道。 “嗯,督帅前时就曾有言,我宣镇地处边塞,军户人等身形多雄健者,其力胜而体强,本是好兵的苗子,只是可惜近些年来军纪废驰,操练也只走过场,临阵更是如同儿戏。 敌未近前,便都铳炮胡打乱放一气,遇弱则一涌而上,遇强则畏缩不前,战场杀敌全无章法,但凡有个小挫,便易于作鸟兽散,四下里逃散溃败。 故而,督帅才先择优汰劣,严明军令,整肃营阵部伍,招募尔等新卒,以新法练之,期三四月后,可复我宣镇强兵劲旅之姿。” 甲司把总刘长亮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忍不住又说道:“以此前二日所试之情况来看,尔等似乎已可上阵杀敌了!” 李二蛋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本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即使应募入伍后,也只是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再有就是营墙四处的那些标语,他也只是在上官逼迫之下记得怎么说而已,却是多一个字都不在会了,因此对刘长亮刚才的一番说教,他半懂非懂的确是有些不明其意。 但最后面这句,他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了,心中顿时大感疑惑,竟脱口问道:“咋的?连日里遇袭竟是假地嘞!” 李二蛋两只大眼睛瞪得溜溜圆,可他才一抬头,就看见把总刘长亮也正在注视着他,二人的视线瞬间相撞在一起。 李二蛋被吓得心里“咚咚咚”的直跳,他赶紧将腰板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不敢乱转一下眼珠了。 “你报上姓名!”把总刘长亮对着他问道。 “独石步营乙部甲司乙局甲队一甲刀盾兵李二蛋。请把总大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