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彪他们才完成包抄,就听到了那一颗万人敌引爆的“轰隆”爆响,来不及再做具体部署,他大喝一声就带着众人成扇形冲了上去。 战斗很简单,常正彪才冲上来时正看见一个鞑子头用手里的大梢弓勒着郑知泰的脖颈,弓弦上已满是血色,被他勒住的郑知泰也进入了昏死状态。 来不及多想的他,抬手就是一铳打出,“砰”的一声,正中那鞑子头的左肩膀处,近距离轰击,骨裂肉碎,衣甲血肉横飞。 那鞑子头大吼着就向一旁栽倒,他反应也是迅捷,右手撒开大梢弓在地上忍痛一撑,人便转了个方向,隐身到一棵大树后。 就在常正彪手铳打放的同时,七八杆手铳也射出了夺命的铳弹,虽说这燧发手铳不似火绳枪那般烟雾升腾,但也呛不住同时打射。 他们一通搏杀到此刻,也只剩下五个鞑子,那鞑子头分得拨什库之一勒住郑知泰后,便喊另一个鞑子头带着两个鞑子兵去追逃掉的钱遇圣。 可常正彪他们十七人冲上来的时候,原本有五個鞑子掩到山脚下偷袭看护马匹那三个家丁,刚刚分出三人又赶来支援。 他们才与那鞑子分得拨什库会齐,就被一阵手铳轰射得神魂颠倒,火铳威力远大于弓箭,就算是轰击在树干上,也必定枝离破碎,树削横飞。 “砰砰砰”的爆响连连,烟雾升腾间,四个鞑子马甲哨探便被铳弹轰击得东倒西歪,即便一时未死,也是倒地哀嚎,无力反抗。 那鞑子头分得拨什库双目透出狡诈凶残,好似毒蛇一般,嘴上两撇鼠须直颤,发狂般嚎叫怒吼着众人听不懂的鞑子话,如疯了的恶狼般冲常正彪就冲过来。 常正彪见他拖着左边残臂,步伐踉踉跄跄,似乎站不稳一般,心中也佩服他的余勇,但手上却没有一丝的可怜。 右手铁锏照着他的黑缨铁盔猛力砸下,力道虽大,却用劲巧妙,常正彪本也未想要捉个鞑子生口,可如今遇上了自是不能放过。 他这一下其实是斜着砸在铁盔上,黑缨铁盔被直接砸飞老远,那鞑子分得拨什库一个倒栽葱便撅在地上。 “捆上!” 他大喝一声,又接着道:“正飞,好像几个鞑子奔去西边,带人追上去,别吝惜铳弹,速战速决。” 常正飞二话不说,大声接令后就带上他一什的哨骑奔西北方追去,本来那个追击钱遇圣的拨什库见他竟从陡壁上纵身跳下。 正待上前察看,便听得阵阵铳声脆响传来,他心中一惊,忙捉弓搭箭,喝令着随来的两个马甲转身奔回。 他们才奔行几步,便听见前面来路上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他们不愧是鞑子的捉生哨探,百战的老兵,连眼神都不需要对一下,便一个个急闪躲到树干之后。 尤其是那拨什库,更在闪身的同时,瞄着前面树影中射出一支披箭,他也不确定是否瞄到了人,但多年的哨探直觉告诉他,那里肯定有问题。 “啊!” 果然传出一声尖利的惨嚎。 “砰!” 紧接着就是一声火铳脆响传出。 确是一员明军哨骑被鞑子拨什库的披箭射中右侧大臂,透甲贯穿,他更被大力带在相候仰倒,惨叫的同时,左手短铳举起向着天空扣动了扳机。 铳口处火光爆闪,烟雾升起的同时,一颗铅弹也疾飞而出,正打在上边支出来的粗树杈上,大树都为之一振。 一时间,枝杈树叶上积攒的雨水纷纷如流星般坠落,电光火石之间,又有三四杆手铳爆射开来,铳弹击中树干,人也在来回乱窜。 坠落的水滴此起彼落,在艳阳的透射下,这一片林间杀戮场,竟如同一座水晶宫殿般绚丽。 鞑子与宣北军哨骑之间的搏战也是越发精彩,他们平素引以为傲的射艺箭术,在新式云州造手铳面前完全被压制,完全失去了该有的威力。 无论是大礼披箭、月牙披箭,还是掏档子箭,都无法与手铳射出的弹丸威力相比。 威力虽有不足,但其优点也是极爲明显,那就是可以連續射出夺命的箭矢,不过,在人数占优的宣北军面前,这一优点也就无法体现出来。 因为他们大多没有射出第二箭的机会! 鞑子再强也只有三人而已,常正飞这边一什可是整整有十一人,他们只冲在前面的三、四人左手持铳,右手握刀斧外,时刻准备近战外。 余者众哨骑皆是双手持铳,更因这新式手铳采用燧发装置,无须再使用火绳点火,随手即可打放,其威力自然倍增。 顷刻之间,一名鞑子拨什库和两个马甲便被打成了筛子,而常正飞这边却只伤了两人,除了那个手臂中箭,还有一人被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