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灼见,不由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张诚能从一个小小千总,迅速崛起,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看来绝非侥幸,只有山海关总兵马科见张诚再次大出风头,心下嫉妒之情猛增。 这时,张诚又道:“种种迹象,己经很明显了,虏贼所用便是围城打援之策,现我军岿然不动,虏贼亦不敢真攻锦州城。 而我军若是急功冒进,虏贼甚至会佯做败退,以诱我追击,好寻隙截杀我军,或是趁后后防虚之机,以奇兵偷袭我军后路。” “真若如此,我军危矣!” 吴三桂惊叹道:“虏贼真是好歹毒啊!” 张诚笑道:“长伯将军久在辽镇,以你对虏酋洪太之了解,远胜于诚,你看本将所言,是否在理?” 吴三桂被张诚如此一问,开口就答道:“虏贼素来奸诈狡猾,张将军所言之事,确实不可不虑也!” 听了吴三桂的回答,众人都是一愣,还没人说话,马科又一次忍不住冷笑道:“张总兵这是消遣我等怎么的? 照你所言,难不成我等就坐守松山城外,整日白吃闲饭,便可解了锦州之围喽?” 他嘿嘿桀笑道:“难道张总兵以为,松山这十几万大军,都是尔宣府私兵家丁,可随尔摆布不成? 若因此而将锦州陷于虏贼之手,你担得起这份重责嚒?” 张诚登时勃然大怒,暴喝道:“放肆!” 他越众而出,抬手指着马科的鼻子,怒喝道:“我张诚一片拳拳赤心为国谋划,岂容你这奸诈小人随意污蔑?” 他的目光森寒,语气冰冷的说道:“几次三番,冷嘲热讽,与我作对,马总兵,你到底意欲何为?” 张诚的突然暴起,让马科措手不及,而张诚毫不留情的言语逼问,则更使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马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直到此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真是一个大大错误,不过,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他也只得强撑着回道:“马某人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就事论事?你这是就事论事的态度吗?” 张诚单手负在背上,一步步向着马科逼去,冷冷追问道:“我知道,你早对我不满。是不是因为你偷取乳峰山,却未得首功,甚至连次功都未定下,因而嫉妒我等? 你见我暂为宣府总兵,眼红我代管了宣镇兵马,你却分毫未得,心中有怨,是不是?” 张诚逼前一步,马科便后退一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涔涔而下,张诚身上森寒冰冷的杀气,压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今日军议,大家自要畅所欲言,你自家没得韬略,却风言冷语,屡次讥嘲热讽与我,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