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作用就是督战。 甲喇章京伊尔扎领自家甲喇内的两个牛录,守在西石门山道正中。 前此石门山大战,伊尔扎的部下损失不大,当时他也是负责严守山道,并未出击,只牛录章京钮尔佳所部三百余人,在娘娘庙炮阵被明军轰惨,损失接近半个牛录的兵力。 就这,也已让伊尔扎心疼不己,将牛录章京钮尔佳好一顿臭骂! 他如今仍是记忆犹新,当时,他就在这里驻守,虽没有见到明军的身影,然娘娘庙那边震耳欲聋的轰鸣,以及久久不散的烟尘,即使现在想来仍觉心惊不已,对明军火炮还是阵阵后怕。 此外,他还听钮尔佳讲述了明军的毒弹、灰弹,对于自己甲喇中勇士被其毒烟熏呛后,所遭受的苦痛,他可是记忆犹新。 也从此知道了毒弹、灰弹,与别的大炮相比更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所以,此时他看到山下明军十余人奋力推动的那一辆辆四轮炮车,尤其是上面那些炮口又矮又短又粗的火炮。 这不正是钮尔佳所描述,那些落地就起漫天黄烟,中人欲呕,即使事后黄烟散去,仍是深受其害,四肢时常酸软无力,不明所以就会呕吐不止。 见到明军又一次推出这样恶毒的大杀器,伊尔扎心中的愤恨,便是倾倒整个辽河水,也难以洗清。 此刻,他看着山道南面,离着自己约有三里多远的地方,朝着自己防守这边,密密麻麻,不知聚了多少明军人马。 而在一些略微隆起的山丘上,正在调整着那些四轮炮架上的矮短粗样式火炮。 这些火炮虽然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然伊尔扎却知道,它们打射出来可都是那些要命的灰弹与毒弹。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猛然怒吼道:“死了吗,前面的南蛮子为何还不打炮?” 伊尔扎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他望着远处那一个个黑黝黝的炮口,向着钮尔佳述说的那些惨状,心中也有些慌乱。 他下意识的看了身旁旗中勇士一眼,却见他们个个一脸坚毅,眼神中满满的斗志,伊尔扎急忙稳住心神,再次喝道:“去,瞧瞧前面何成功怎么布置,速速轰击明军。” 接着他又回身问着随在身边的戈什哈,道:“叫你准备的水桶、布条,可都妥了没有?” “回主子话,都备下啦。按主子说的,三十桶水,每桶里放了二十多个布条,只多不少。” 伊尔扎顺着那个戈什哈指着的方向看去,果见石砌寨墙的角落里,赫然摆放着一排水桶,内中浸着大量的湿布条。 就如驻守娘娘庙的清军一般,他们也只晓得如此防备毒弹、灰弹的袭击。 “轰!” 一声爆响自不远处传来,伊尔扎举目望去,就见娘娘庙炮阵方位上腾起一小团烟尘。 不知是那个不懂事的竟然嘟囔了一嘴:“怎么才打这一炮!” 他话音才落,就见东南方向似乎腾起一大片烟气,迅速向上、向四周弥漫开来,瞬间形成很大一团,而且还越来越显浓密。 烟尘中隐隐有如闷雷般的声响,不断传来,一颗颗黑乎乎的物体,破风飞翔,众多黑乎乎的铁球刺破长空,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呜呜”声。 紧接着,一阵炮子落地的声音隐隐抄来,就见石门山下娘娘庙炮阵处,一片黄色烟雾弥漫开来。 “打炮啦……明狗子打炮啦……” 一声惊叫,点醒了西石门山岭下的清军,就连甲喇章京伊尔扎都来不及训斥那名乱叫的鞑子兵。 他急急扭头望去,就见前方山岭上炮声隆隆,守御的汉军、朝鲜军已然在前方与明军对轰起来,大团的浓烟与火光冒起,炮弹的尖啸声一阵紧似一阵。 ………… 几乎是与此同时,东石门的河谷道上,大股大股的密云军将士,以战车驱前掩护,顺着石门山与小凌河间的平地,紧张地摸索前进。 石门山下喊杀声响彻云天,无数戴着红笠军帽,穿着短身罩甲的宁远镇战士,潮水般的一**涌向各处山岭,向守山的鞑贼发起攻击。 雨点般的滚木擂石,不时从山上投掷下来,利箭穿梭,铳炮轰鸣,山上山下,尸体伤者同样的层层叠叠。 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与硫磺硝烟气味! 石门山这边的战事,从一开始就处于胶着状态,虽然这边守御的清军不多,且大多为汉军与朝鲜军,但他们恐鞑子久矣,在正白旗鞑贼的催逼之下,防守得颇为坚韧。 而且,各处阵地上督战的那些满洲鞑子兵也不闲着,他们瞅准时机,就是一支冷箭射来,这些箭矢射得又准又狠,每每就见明军士卒中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