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今时又不同于往日,张诚现在已经是宣府镇总兵官,而且左光先、李辅明之流,正是势力最弱,又最不得势之际。 此时若能放低姿态,示之与好,他们又岂有不感到之理,若是再能帮助其重新立足站稳,又或是有所进取,这不正是雪中送炭? 所以,张诚才展示实力在先,若他们有所自知,甘愿与己结交,那自然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再说自己谋划着那么一块蛋糕,也不是一个人吃得完的! 左光先就是蓟辽各将中,第一个主动向张诚靠拢之人,作为标杆和榜样,张诚自然不会错待他。 其实,张诚当初在军议时,主动提出要留一军驻守长岭山,左光先就已看出苗头,只是还未敢确定罢了。 可当他一看到张诚在长岭山上所做的布置,便下定决心向张诚靠拢。 左光先与吴三桂又有不同,吴三桂那非是靠拢,而是单纯的合作,是基于他自己在辽东的个人实力,以及张诚手中的好技术,而进行的公平合作。 但左光先确是真真正正的靠拢,内里多少有些投靠之意,只不过大家都是面上人,有些话是不能在明面上挑开了说的。 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而现在,山西总兵李辅明的眼神从自家亲将李贤锦,再望向王家楫、匡永忠、唐先成等三人,心中不无感慨。 自己麾下看上去也是猛将云集,兵马过万的一方大将,可骨子里却只有正兵营不到三千人马,才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军马。 余者像参将王家楫、游击匡永忠、都司唐先成等三营兵马,只是来给自己撑门面,与其说是暂归自己指挥,倒不如说是来协助自己镇守小凌河口粮站。 他心念一动间,眼神停在了匡永忠和唐先成二人身上,柔声问道:“匡将军、唐将军,心中是否遗憾,黄土岭如此大战,今恰逢其会,却未能身临其境啊!” 匡永忠看了一眼唐先成,抱拳说道:“无论身在何地,但只要未离开辽东,都是为我大明效力,何来遗憾。 我等能随在李大帅身边,向李大帅学习领军用兵之道,实是占了大便宜。” “哈哈哈!” 李辅明不是礼貌的干笑了几声,又道:“张帅虽然年少,然确非寻常之人物,只黄土岭上这等声势,便是当初我与杨帅合两镇之力,也未见如此声威。” 毕竟距离太远,站在妈妈头山上是听不到黄土岭上隆隆炮声,然众多火炮齐射,必定会引起大地的共鸣。 大家都是积年老兵,平素里大多都可以附耳贴地,以听数里外战马奔腾之音,更别说黄土岭上数百门火炮齐声的震动。 而且,从千里镜中望去,李辅明还看到黄土岭上久久不散的硝烟,他惊叹的同时,也在心中肉疼不已。 这都打了多少炮子? 这得用去多少银子啊! 虽然对此很不理解,但远远看去确是极其解恨,他在心中暗暗骂道:“轰,轰死这帮臊鞑子!” 这时,一名中军的旗令官飞奔而来,他到了李辅明身前不远处,手中摇动着中军令旗,大声喝道:“总监军有令,为防奴兵趁机袭扰我军粮道,望李总兵能恪尽职守,” “请回报总监军,有我李辅明在,鞑子就不要想偷袭我河口囤粮。” 李辅明目送中军旗令官离去后,又对身旁众将说道:“观黄土岭情势,不需多时,便会被张帅的宣府兵马攻占。 我等也各去汛地巡防,莫叫鞑子趁机偷了大军粮谷,可是担待不起啊!” “喏!” ………… 正如李辅明所料,张诚所部宣府军并未费多大气力,便已攻到黄土岭西麓的山腰部。 而在南、北两个方向上,也并未遇到强有力的阻击,他们只是不想攻得那般快罢了,毕竟要给守山的鞑子一点希望,他们才不会如困兽般死斗。 对于黄土岭这边的布置,最为满意的自然是神机营副将符应崇,他只是在炮阵前指挥炮手们打了一通炮,炮管才稍稍有点发热,他便命令停止了打射。 此后,便一直陪伴在张诚和张若麒、张斗等人身边,谈笑风生。 明眼人都可看出,张诚既然敢在军议上提出自己攻打黄土岭,看他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那就一定有把握攻克。 所以,符应崇的神机营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的他,就等着战后论功行赏。 张诚在离京之前,就找襄城伯打过了招呼,更何况还有自己大哥陈九皋的照应,自然是不成问题。 因此,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哄着总监军张若麒和兵宪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