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济格就大大咧咧的叫嚷着要亲率勇士前去截杀明国援兵,他还声言此番若不一举击溃吴三桂部明军,怕以后就再无今日这等机会。 奈何,在此主事的确是睿亲王多尔衮,而这里的两万余清国精骑也自然是听从他的军命,阿济格再不满,他也不敢违抗多尔衮的军令,因为那样的话便等同于违抗黄台吉的命令。 不过就眼前的这些收获,也足以让各人意气风发了。 此战,清国以石门山、黄蓟镇军土岭为饵,诱使驻守松山的明军主力出击,借此在女儿河畔伏击一阵,以消耗明军战力与锐气。 更能将明军主力死死拴在女儿河、小凌河对岸,使其处于既不得退、又不能进的两难境地。 当然,清国君臣毕集于锦州前线,憋了这么些天,不可能只玩出这么一手,他们在此后还有一系列杀招。 可以说,黄台吉和洪承畴勉强算是棋逢对手,而洪承畴之败,虽在与朝廷的掣肘和冒进之策,然他本人性格上的弱点,也同样在此战暴露无疑。 但是,在这一个时空里,因为有了张诚这外来户的存在,辽东之战的结局也正在悄悄改变。 而有了张诚的洪承畴,或许才有资格同黄台吉真正的下这盘谋国之棋局,正因为有了张诚的强大助力,洪承畴也才有了与黄台吉棋逢对手的资本和实力。 只不过,他自己对这些,还不自知罢了! 多尔衮此人能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且已越来越显突出,连清国皇帝黄台吉都隐隐感到担忧,并非是靠着运气。 此刻,他便感觉一丝不妙,但眉宇间的颜色确一如往常般平静,只淡淡问道:“前面攻打吴三桂那边情形如何?” 珠玛喇一直负责军报归集,他走上前回道:“扬善、阿尔金正在攻打,明军似乎也在苦战,火炮比前次密集了许多。不过,此番他们却未在派骑兵出击。” 多尔衮点了点头,他还未出言说话,一旁阿济格就按捺不住,开口道:“这些明狗,都是些绣花枕头,见不得真章,若是没了火炮火铳,岂有不逃的道理。 要我说,咱就再冲他一轮,定可将其军阵击溃!” 不过,济尔哈朗却有些不太赞成,只听他道:“明军虽多不甚强,可吴三桂却非马科、白广恩所部可比,此前,我勇士也多与之交战,就连陛下都对其十分欣赏,想来非是一日可成擒。 而今日,其部在我勇士多番攻打之下,虽疲态已显,然其阵列却依旧严整,远未显现出败亡之象。 更何况现下又有南朝援军驰来,方今之计,不可盲目妄动,宜先回军堵截援军,若援军不再,方可图谋吴三桂所部南军。” 济尔哈朗说完看都不看阿济格,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多尔衮,等待着他的意见。 平心而论,就韬略上来讲,阿济格与济尔哈朗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连多尔衮私下也对这个老狐狸忌惮三分。 多尔衮迎着济尔哈朗的目光,表示赞同道:“郑亲王所言,才是谋国之道。” 他接着说道:“我大军出战,自然为了取胜,然明国军马虽多有不堪,却也并非都是如此。不然,何以我勇士多番进入明国内地劫掠,却仍旧无法长久占领?” 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又继续道:“就如眼前之吴三桂,该部即为强军,除此,更有曹变蛟、王廷臣皆是能战之将,而被我勇士紧紧围困在锦州城内的祖大寿也是一员猛将。” 他顿了顿后,才又接着道:“再有近两年才崛起的宣府张诚,当年还是千总,就与我勇士战于巨鹿,而后又夜袭击杀我克勤郡王于后。 今番出战辽东,该部南军再次击杀我固山额真,更接替杨国柱而任宣府总兵,此子才是我大清国的心腹大患。 由此可见,南朝实不缺敢战之将与敢战之兵,我等不可小觑,以免吃了骄兵必败的亏!” 他的目光转向东方,又道:“若南朝援军击我侧翼,而明将吴三桂,又趁机出精骑与之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就算我大清国勇士悍勇能战,恐也难以应对。” 阿济格等人闻言也是脸色一变,显然他们此刻也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冷兵器时代,不但步兵需要严整战阵队列,骑兵亦同样如此。 而且在交战之际,最怕的便是遭遇对手的两面夹击,因为一旦如此,己方便要分兵应对,但有一面难以抵挡,那就是阵破兵败的结局。 阿济格吼叫道:“那又如何?难道就此撤军不成?” 济尔哈朗摇着头说道:“陛下命我等来此,本意既是用以牵制南朝援军主力,而非一定要击溃南军。 我等勇士就好比一把快刀,只有在刀刃藏起之时,才最具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