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也一定是大奸大恶之人,他的心中也必定有着更大的图谋! 在王朴的提示之下,符应崇也迅速反应过来,忙改口道:“对对对,是定心丸,是战力保障,大家伙都习惯了顿顿有鱼干,要是真没了这玩意,还不军心大乱,士气低沉。” 他本就是京中纨绔,交际之事,在他来讲也并不难,有了王朴的提示,这话说来也是天衣无缝。 其实,张若麒也与大家一般,此刻,最为紧要的不是鞑子粮谷还能支撑几日,也不是鞑虏想要偷袭粮道之事,他们更不关心又是何人想要叛逃鞑虏一方! 当然,或许张斗更为关心到底是何人想要叛逃,然他的想法已经被大家所忽略,现在他们只关心今后还能不能赚到银子。 连张若麒都说道:“军心士气惟重,万万不可忽视。本监以为,我军当以小凌河下游粮道为重,立即调兵往援,免得粮道有失,波及军心士气。” 张若麒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的话语中虽然并未提及鱼市场,但自黄土岭往南,首要之地便是鱼干市场,然后就是小凌河沿岸的鱼干作坊,最后才到河口囤粮之所。 若大军南下,自然可保鱼市场无虑,也可保鱼干作坊安全,至于河谷的囤粮,他们才不关心,就算丢失了,又如何? 上报朝廷,理由多得是,让朝廷再行设法补充就是! 张诚自然也听出众人之意,其实,对于是否渡河,他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拿不太准。 他们攻打黄土岭,一直都很顺利,这其中既有谋划之功,也有神机营火炮齐射之利,唯一遇到的困难就在黄土岭东麓。 阿巴泰将剩余残军余部集中在一起,完全放弃了别处的防御,他们数千人马固守在东麓一处石城营垒之中。 本以为此地只一面临敌,易守难攻,怎曾想宣大军在占据高处之后,虽炮击不得利,却又祭出一个大杀器——万人敌! 阿巴泰本以为自己驻守之地,已是固若金汤,即使明军占据山顶上的高地又如何,还能跳下来不成? 可他却忘记,明军守城之时惯用的一款手炮,此物就相当于现代的手榴弹,只是更为粗大而已,正因其过于笨重,投掷不远,才大多用于守城。 而张诚此番援辽,恰恰就带了一些前来,之前因无缘使用,一直存在辎车的车厢之内,而今,这一要命的大杀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宣府军将士们居高临下,万人敌如同廉价的白菜一般,噼里啪啦的丢下,直炸的鞑贼哭爹喊娘,许多万人敌不及落地,便在空中炸响,激得山石不断坠下。 就这样,虽有些伤亡,确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鞑贼黄土岭上最为险要的一处阵地,终于被宣府军突破。 接下来的战事,就更加顺利,鞑贼一路败退,宣府军一路追击,然终未能成功夺下浮桥。 这也不能怪宣府军无能,而是鞑贼深谋远略,其早早就在谋划今日之局,本无固守黄土岭之意,之所以坚守,为的只是消磨明军锐气而已。 在小凌河上的两座浮桥,早就遍布硫磺等易燃之物,只待清军撤过后,便引火烧桥,如此布置,岂是明军可以阻止? 而对于宣府军来讲,若能出其不意,夺得浮桥在手,那时抢渡小凌河便容易了许多。 此前,明军虽也收集一些小船,然当时黄土岭不在己方的掌控之中,那些小船也都隐藏了起来,而今即使已夺得黄土岭,驱逐了鞑贼。 然小船运来也需时间,再者以小船运兵过河,毕竟运力有限,去少了也无济于事,远没有浮桥在手来得痛快。 因此,未能夺得浮桥,便已失去了抢渡小凌河的先机! 在此情形之下,张诚自然无法不同意众人的意见,不管鞑贼是否会在下游渡河,袭击河口囤粮要地。 张诚都不敢不同意,因为鱼市场不止是众人赚银子的宝地,如今,也已成为了将大明援辽王师紧紧绑在一起的关键所在。 而今的问题关键只在于,派哪一支兵马前往救援! 众人议来议去,最后终于议定由王朴的大同镇兵马,再加张诚麾下的赤城营张国栋所部,南下前往河口囤粮之地增援。 其实,张诚本是不愿现在就派军南下,若只王朴、符应崇二人急切,他也可不顾。 然总监军张若麒本是驻在小凌河口,负责督运粮谷之事,若鞑贼真的在下游渡河而来,袭击了河口囤粮地,他职责所在如何能独善其身? 因于此,张诚也无法阻止大军南下,他所能做的惟有一切求稳,即使大军南下,也不可使黄土岭防御空虚。 免得刚刚夺到手的阵地,再被鞑贼得回! 别看王朴和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