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且每月又是进项颇多,可他的开销用度也是十分庞大呀。 咱且不说麾下有近三万大军将士,更有多少匹战马、骡马要养,而且张诚麾下的宣府将士,还个个都是实兵全饷。 再者,云州工坊更是日夜不歇,加班加点赶制着大军所需的盔甲军械、火铳火炮、战车辎车,同时每日里,还要耗费各项资财进行着无休止的改进和研发试验。 就算手里有云州卷烟、烧刀子、细盐、白糖、玻璃奇货可居,基本不愁卖,只愁生产速度跟不上,可即使是如此赚钱,也完全顶不住张诚那庞大的开销。 而他在宣镇之所以还能很好的维持和发展,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银票、粮票、布票,以及银元的被认可和广泛使用。 或许在外人看来,张诚手里不缺赚钱的法子,也不缺赚钱的手段,但他们却不知道,其实这些银、粮、布票,才是支撑张诚麾下庞大开支的基础。 张诚在宣北起家的时候,拢共也就是不到两万两的银子,正是因为强行使用银票与粮票,才能在初期维持住募兵和营操的开销。 所以,张诚的银钱都用在了刀刃之上,哪有多余的银钱处处打点,而“烧冷灶”就省钱多了! 毕竟他们都还处于没有飞黄腾达的阶段,有些人甚至地位和势力,都没有张诚强大,因此胃口也不是很大,比较容易喂饱。 “用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 这才是张诚所信奉的处事原则。 不过,这冷灶也不是那么好烧,毕竟就算张诚是一个来自于后世的异类,但对于大明历任首辅却也并不尽知。 但有一件事,确是张诚所熟知,那便是崇祯朝的大明首辅,似乎除了温体仁之外,再无长久之人。 因此,当范复粹还在任首辅之际,张诚便已开始攀附下一任内阁首辅,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卸任首辅周延儒竟会复起,梅开二度,再登相位。 所以,他烧的这个冷灶乃是内阁次辅陈演,然而即使是聪明如张诚一般,也没有算计到,陈演这个冷灶,可是真冷啊! 果然,不上供便没有好话。 只听崇祯皇帝耐不住了,他面色一沉,问道:“元辅,以为如何呀?” 被皇上点了名字,周延儒此刻也知不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但辽东的军事,一直都是兵部尚书陈新甲单独负责,且在他复任首辅以前,就全都谋划好了。 如今,就算有天大的功劳,他也是难分润一分,就算有所分润,又怎比得过为此日夜操劳的本兵陈新甲呢? 虽然在表面上一团和气,然在内心中,周延儒也与众人一般,打心眼里看不起举人出身的陈新甲。 而且,他对于陈新甲也是更为嫉妒和防范,因为他此前也听到一些消息,陈新甲在崇祯皇帝跟前,同样极为受宠,时常被单独召见。 现在这个在辽东立下辉煌战功的选副总兵张诚,却正是陈新甲一手培养起来的嫡系,若继续任其自由发展,恐怕不久的将来会威胁到自己的相位。 周延儒略一思索,便欠了欠身子,却露出座椅上羊毛垫子的一角,纵观乾清宫中的各位阁臣,也就他一人有此待遇。 只听周延儒轻声回奏道:“皇上,臣初回中枢,对辽事知之不详,想先听一听各位阁老的意见。” “这个老狐狸真是狡猾!” 陈新甲仍旧是一副低首垂眉之态,但心中却已将首辅周延儒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崇祯皇帝却并没有难为周延儒,而是转过头看向了次辅陈演,眼神已稍显冷峻之色。 陈演在心中对周延儒也是不满,但在面上却丝毫不露,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已然是不得不表态了,当下也不再墨迹。 只见他缓缓起身下拜道:“臣恭喜皇上,我大明有张诚如斯猛将,荡平流贼,收复辽东,指日可待啊!” 陈演不愧是一个老江湖,他以贺喜之名,大夸张诚之武勇,虽未表态支持封张诚为伯,但其言下之意,早已表明了心迹。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目光又向下移去,看向同样是新入阁的贺逢圣。 “皇上,臣以为不可封张诚为伯爵。” 贺逢圣起身跪拜,继续道:“张诚虽有大功与国,然毕竟年岁尚浅,恐其受此隆恩,反会心生骄狂之意,而失了进取之心,此反与国朝不利。 臣以为,可先实授张诚宣府镇总兵官之职,并拜其为镇朔将军即可,如此足矣,俟其于辽事最后功绩,再封赏其家中高堂与夫人,以使之继续为陛下效力。 其人虽对我大明忠勇可嘉,然毕竟未及而立之年,以其今日之能,将来必定还会再立殊功,若是今日封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