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竟然未能将其骑阵防线彻底击穿。 更是在近身搏战时,被兵力弱于己方的鞑子白甲兵,一度将自己压制住,这才是他无法忍受的痛点。 看来“己方将士的搏战技艺,与鞑子精锐相比,还是有所不如,一旦手铳打射完毕,进入肉搏血战之时,己方虽勇气可嘉,但实战上还是略逊鞑子一筹!” 这便是此战中,林芳平对于虎卫营将士们的表现,所做出来的一个十分中肯地综合评价。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想着要截杀奴酋黄台吉,他想的只是如何将今日出战的虎卫营兄弟们,活着带回小凌河西岸。 林芳平在此刻选择向黄台吉所在之地冲锋,目的只是希望借此将其他几处鞑子,都吸引过来,好减轻苏老虎他们那一方的压力。 事实也确如他之所愿,奔北兜截的布延额驸五十骑鞑子,就迅速改变方向,往回急奔来救黄台吉。 甚至连正与苏老虎他们搏战的塔瞻那五十骑鞑子,都已经大部脱离战场,也急急往这边奔回。 林芳平策在马上,对着左右大声喊道:“哪个还有手铳没射过的?” “俺还一杆。” “我……我也一杆。” “还有俺……” 随着将士们一一报数,林芳平粗略估算他们这边的百余骑,还有二十三杆短手铳没有射过,他连声喝令还有手铳的将士,都奔到前排来随在自己身旁。 接着便大声喝令将士们,再一次拨转马头相左转去,竟回身迎上了正往这边奔来的塔瞻那一部鞑子虏骑。 他的嗓音都已嘶哑起来,但仍是大声吼道:“手铳准备,给老子轰掉前面的鞑子头,打穿他们,与苏老虎汇合。” 将士们也都大声嘶吼喊叫起来,如同一只只凶猛的老虎,扑向自己猎物似的,扬鞭催马,奋蹄急奔而去。 ………… 这边,布延额驸领着二十五骑鞑子冲林芳平中军冲来,却在剩下二百余步距离时,发现狡猾的明军,竟然再一次改变了突击路线。 他此刻已然别无选择,惟有率队继续追击眼前的明军,否则,他临时改变皇命,擅自分出一半兵马由觉罗硕尔昆率领,回救黄台吉的罪责便无法脱开。 虽然,布延额驸是担心黄台吉的安危,才如此决断,但毕竟是擅自改变黄台吉此前给他的军令,要知道清军中最重军令,违令的责罚极重,这里面是完全没有人情道理可讲的。 现在的他只能喝令众鞑子,也拨转马头继续追击前面的林芳平所部明军,他们狠狠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恨不得立刻就追上将其截杀。 而另一边的觉罗硕尔昆,也是与布延额驸一般的想法,他见到连皇上都亲自上阵厮杀,心中更是惶恐,自知今日若稍有差池,这护卫失职之过便是难逃。 他也是同样率队拨转马头,继续向着林芳平奔去的方向急追,在他们身后扬起漫天的烟尘。 ………… 清国内大臣、超品公塔瞻,率领瓦音布那一队五十骑鞑子,策马奔到之时,正赶上明军虎卫营右部千总苏老虎向这边撤退。 而苏老虎所部将士都是蒙古族人,他们最擅骑射之术,虽然对于短手铳的犀利也十分认同,并且对短手铳也十分喜爱,但总是没有另外两部将士用的顺手。 毕竟,他们打记事时起,就操弓练习射箭之术,就算后来骑在马背上也未曾放下对弓与箭的喜爱,这种几近天生的技能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髓之中。 所以,对于短手铳虽也认可与喜爱,但每当临战之时,还是习惯于使用弓箭作为远程武器,若是无人在旁提醒,甚至都会将马鞍旁铳袋中插着的短手铳自然遗忘。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虽然也十分悍勇,也能将阿福尼所率的五十骑巴牙喇兵,冲得七零八落,但却在时间上耽误了一些。 这才被及时赶来的塔瞻与瓦音布给当头拦截了下来,但他们在搏战时,却并未吃上多大的亏。 虽然蒙古人更善于骑射之术,但并不等于他们骑战不行,只不过在鞑子重甲兵下马步战的时候,蒙古兵才不是其对手。 因此,这边的骑战你来我往,虽然苏老虎他们一直未能脱身,却也并不落下风。 可就在这时,却听那塔瞻不知对着瓦音布和阿福尼二人,大声呼喊了几句什么话,之后便即率领数十骑鞑子巴牙喇急急往回奔去。 ………… 林芳平迎面正遇上回援黄台吉的塔瞻所部,双方尚有四十步距离时,塔瞻便飞射出一杆投枪,直奔林芳平面门要害而来。 这一下可是大出林芳平的预料,以往交战,鞑子几乎都是在进入三十步的距离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