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哥哥是个什么尿性,要是一个不合,他连自己都敢怼。 所以,他也不理阿济格,而是转头问起代善道:“礼亲王如何看?” 代善奉了黄台吉之命留在锦州前线,与济尔哈朗一同襄佐多尔衮主持锦州之战事,他在内心中是十分不情愿的。 但皇命难违,他也只能遵照黄台吉吩咐留在了锦州前线,此刻见多尔衮问询,略微思索一番,说道:“本王认为英额尔岱的疑虑不无道理。” 郑亲王济尔哈朗见他抬手指向了地图,忙端起一支烛台行至近前,给代善照亮些,道:“老王兄,我给你掌灯。” 代善笑着道:“郑亲王是怕我老眼昏花了吗?” 他这么一说,济尔哈朗反倒有些挂不住脸,只能一言不发的端着烛台照亮了地图。 代善也不继续纠缠,他指着地图继续说道:“明军此番动用了足有五六位总兵的军马,依哨骑探报,惟曹变蛟、王廷臣等少数总兵旗号,暂未见着。 就连洪承畴的督标营,邱民仰的抚标营旗号,都已现身女儿河南岸,可见其对此战之重视,可如此重视,为何独留宣府张诚所部强军,驻扎黄土岭?” 他毕竟已是花甲老人,就算身体还硬朗,但也到了该服老的年岁,才说了几句话便不得不停下来喘息一阵。 片刻后,代善才继续道:“明军在小凌河若无所图,完全可调别部兵马,驻扎黄土岭,以防备我正蓝旗的攻打,何须独留宣府张诚的兵马?” 代善的话果然引起了共鸣,就在众人纷纷猜测明军是否暗中图谋正蓝旗时,一阵“隆隆”的炮声传入军帐内。 紧接着就见一个正白旗的牛录章京进帐禀报,说明军已经开始渡河了。 多尔衮却是如未听到禀报一般,只见抬手指着地图上女儿河一带,沉声说道:“未必尽然。明军大部毕集于此,其所图也必然在这里。 依本王看来,其所图已然十分明显,便是想在女儿河北岸,夺取一片阵地,以接应后续明军渡河。 一旦其计谋得逞,那么要解锦州之围,便只需攻入南关,与城中的祖大寿连成一气便可。” 他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而张诚所部兵马,几番大战,也是惨胜,折损必然也是众多,此时怕是已全然不具有早前战力。 更何况,其人马一旦渡过河来,锦州城周边皆一马平川,正是我大清勇士的铁骑与利箭,发挥威力的时机,几番冲杀,还不将他手到擒来。” 直到这时,多尔衮才对那个前来禀报军情的牛录,问道:“明军从何处渡河来攻?” “回睿亲王,女儿河上位于乳峰山正南处,有数百船只、木排向北攻来,汉军镶红旗正发炮轰打。” “去,告诉王世选给本王守住河岸,不许有一个明军登岸。” “嗻!” 那牛录应声退出营帐,急急传令去了。 阿济格本就不喜欢在此议事,见此便向多尔衮说道:“睿亲王,明狗已经开始渡河,本王也要回营布置准备去了。” 多尔衮有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淡淡对他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待阿济格离开后,济尔哈朗也对多尔衮说道:“睿亲王,我等也该去前面瞧瞧,看明军到底是主攻何处。” ………… 双子山,位于女儿河的南岸,北距女儿河不足二里距离,往东南便是东西蔓延二十余里的乳峰山地带。 双子山因有两个隆起的山头而得名,这两个山包其实也并不很高,也并不大,然其所处的地势却十分重要。 从此再往西行十余里,便是白庙堡所在,而就在双子山北面的女儿河上,原来是有一座木桥,只是被清军给拆毁了。 所以,双子山与乳峰山之间的山道,其实正是松山通往锦州城的道路之一。 乳峰山,素为保护锦州城的一道天然屏障,同时也是外来之敌攻打锦州的制高点,这里有一系列的墩台等防御工事。 而双子山,虽无乳峰山那般地理位置重要,但同样在它的两个山头上,也各修建有一处墩台,以守护住山下那条通往锦州的道路。 此时,驻扎在双子山的是满洲镶蓝旗兵马,主将正是镶蓝旗的固山额真贝勒杜度。 他前时随睿亲王多尔衮在石门山北麓,与明军好一场大战,虽然被大明猛将曹变蛟一度突入阵内,却也是有惊无险。 此后,更是一直压着明军打,竟将明军重新逼回到乳峰山和石门山上,据险而守。 可恰在此时,西线失利的消息传回,为了稳住局面,不得已才向后收缩,一路退守双子山,而郑亲王济尔哈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