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柱所部一时大意,才能一举攻占这处山岗。 因只有西面一侧需要重点防守,马科便将全营大小火炮尽集于此,即使清国郑亲王济尔哈朗亲率镶蓝旗主力来此,也未能攻上山岗。 等到按察副使姚恭的标营赶来支援后,双方便也成了相持的局面,马科占据了这处山岗,就犹如卡住了清军的喉咙,使他们不能越过此地,进而攻打女儿河北岸浮桥。 而清军却因地形不利的原因,一时拿不下这处山岗,又不敢全军进攻河岸,将自己的侧翼完全暴露在山海军的炮火之下。 正是因为这一地利的优势,使得按察副使姚恭标营虽实力不如邱民仰的抚标营,然却也助马科与清军镶蓝旗形成僵持之势。 可以说,这一战中马科山海军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与前次在乳峰山下的表现,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或许这也间接证明了一点,就是明军其实也不是很弱,并未已然羸弱到不堪一战的地步,关键还是看上官给的压力大不大。 当然,更为重要的还是看各营主将,在临战之际的态度是否坚决,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朝廷的威信是否还在。 就像今日之战这样,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威望素著,且朝廷的威信也还依旧强大,马科虑及今后的前程和自身灾祸,不敢不尽心用力。 此时,大明虽然已经是风雨飘摇,然在大多数官员将领们眼中,还远未到大厦将倾之际,就连民间的仕宦乡绅们,此刻也仍然坚信流贼之乱与鞑虏之祸,还不足以威胁大明王朝的存亡。 整个大明就如同百足之虫,虽然有些运转不灵之患,但还远远未到将死之时。 这时并非是历史上李自成率贼军进京那一刻,举国百姓都以为大明到了气数将尽之时,心中已然默认即将到来的改朝换代之事,所以才会无人进京勤王。 使得闯贼轻取京师,却又因一切得来太过容易,未能清醒地看透全国形势,做出了天下已然大定,到了可以享受的时候。 这才引发大规模追赃拷饷,弄得人心惶惶,天下纷纷,终于将当时的山海关总兵吴三桂逼急,引清军入关,使得汉家天下沦丧。 从而导致了文字狱大兴,思想因此被禁锢,东方文明也因此陷于停滞,进而在两百年后的世界纷争中,因落后而被打、被欺辱,长达百年之久。 这也是此时的张诚,心中永远的痛,但是现在这里有了他,也注定会因他而改变,至少在这个空间里,未来的汉家中华不会落后于世界,也注定不会再有百年的屈辱。 而此刻的马科就因慑于朝廷的威仪,惧怕蓟辽总督洪承畴的责罚,所以他发狠之下,奋力督促麾下山海镇将士,迎击鞑虏。 就算不能大获全胜,但至少也可独挡一面,使得鞑虏不能轻易取胜。 ………… 此刻,清国睿亲王多尔衮策马立在女儿河北岸的一处高岗,他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尽是身着各色衣甲的满蒙八旗勇士。 多尔衮一直未将白广恩与马科他们作为防备的重点,他的目光始终都在吴三桂这一边。 即使得报明军前屯总兵王廷臣所部,已然从马科山海军阵后浮桥,突入北岸,他也只是派出满洲正红旗余下兵马,以及蒙古正蓝旗兵马前往支援。 清国主力大军全然集结于此,多尔衮宁可让唐通、白广恩、马科那边陷于僵持,也要留下更多大清勇士在这边。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举击溃明军吴三桂所部宁远兵马! 在多尔衮看来,明军能战的或许只有张诚宣府军、吴三桂宁远军,以及曹变蛟的东协兵马也可堪一战。 而在女儿河对岸,从始至终都未曾见到张诚的宣府军旗号,另据肃亲王豪格的军报,宣府军一直驻守在黄土岭,未见其有所行动,只有明军大同镇兵马往北而进,在小凌河转弯处停驻了下来。 当初,得到王朴领军北上的情报时,多尔衮嘴角就浮起轻蔑的笑意,大同兵马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形同无物一般。 既然张诚的宣府军未出动,那女儿河对岸能引起他兴趣的,也就只有吴三桂与曹变蛟的麾下军马而已。 多尔衮以为,只要集中力量将吴三桂、曹变蛟麾下明军击溃,那女儿河两岸余下明军便即不足虑了。 所以,他尽可能地将清军满蒙八旗主力留着对付吴三桂,即使这场仗已然打了两个时辰,明军已有三部兵马都渡过了女儿河,但他也未曾乱了自家阵脚。 目前,除肃亲王豪格的正蓝旗留在小凌河东岸,监视张诚的宣府军马外,也只有满洲镶蓝旗、正红旗,以及蒙古正蓝旗、镶红旗、正白旗等部兵马被派了出去。 其中,郑亲王济尔哈朗统率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