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盾墙,五队盾阵之间各相距二十余步。 「长枪探出……」 紧随盾阵之后的枪兵也快速上前,依着上官喝令将一杆杆长枪,从各盾牌上面的缝隙间向前探出。 真是盾阵入墙,长枪如林。 此时此刻的盾阵,就像是一个全身收缩起来的大刺猬似的,将自己保护在外面的尖刺之内。 「弓箭手,射!」 三排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听到喝令后,立刻张弓搭箭,一支支划破长空向着***虏骑奔来的方向飞射而去。 「射……射……」 随着一声声喝令,一蓬蓬箭矢飞射而出,大有遮天蔽日之感。 似如此抛射而去的箭矢,对于身披重甲的***虏骑来说,杀伤力还是很有限,其最大的作用无非是给敌人强大的压迫感,再有便是偶尔射中虏骑胯下战马,也会破坏其冲锋的阵势。 ………… 此时,左翼出击的宣府骑兵正在撤退回来,但蒙骑部的三百骑士却没有奔回,而是向着***骑阵外的西北旷野驰去。 清军右翼是图赖所率领的蒙古镶黄旗兵马,他们中的一些精锐竟然是一骑双马,大多骑士的手里都抓着弓矢,策马奔腾之际总是能抓住时机射出一支利箭。 幸而,宣府军蒙骑部的战士也都是与他们一样,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控马骑射的技艺并不输于他们。 骑射之术精湛的骑士也都很会躲箭,他们并非是傻傻的控马疾奔,而是随着战马颠簸的节奏,自己的身体也前后左右摇晃不定,使对手很难找寻到规律射中自己。 而那些真正精于骑射的蒙古勇士,更是能够在策马奔驰之时,随手接住射来的箭矢,并使用自己的弓将这支箭,再还给它的主人。 莫日根率领着麾下蒙古精骑策马急奔,他们并不与镶黄旗北虏骑兵纠缠,只是远远与之对射,却催马沿着镶黄旗北虏的西边与其交错而过。 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前去接应已经冲入***阵内的张广达等重骑兵,毕竟重骑兵人马尽皆披甲,虽个个强如坦克,却是不能持久。 图赖也非是浪得虚名,他一面组织旗下北虏勇士堵截张广达等重骑,又一面分兵追击莫日根他们这一队蒙古骑兵。 双方虽然同属一个种族,然因各自部族的利益不同,却是分别效力于敌对的两方势力,战场厮杀之际也同样都向对方下了死手。 图赖就最是痛恨这些为汉人效力的败类,他派出旗下最精锐的一队骑兵紧紧追赶着莫日根他们。 而莫日根也同样对图赖他们恨之入骨,正是因为图赖他们投顺了后金***,才使得***实力大增,反过来又屠杀奴役自己的部族。 他们互相视对方为「蒙女干」和「叛徒」,完全势同水火,将对方视为各自的死仇死敌一般,每一支箭都瞄着对方的要害射去,一旦射中都是要命的存在。 突然,蒙古镶黄旗大阵右侧一阵骚乱,只见阳光下,一支闪着冰冷寒光的铁甲重骑,自镶黄旗北虏阵内冲杀而出。 铁骑的怒吼与北虏的惨叫交相呼应,他们奔驰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因为人马都披甲,想快也快不起来。 但就是这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却使得他们始终保持着铁甲骑阵的严整与统一,与冲入蒙古镶黄旗军阵时一样,冲出来的宣府铁骑仍然保持着五人一个横排的队列。 他们冲出北虏骑阵后,并未急于转变方向,以整齐的阵势继续向西边旷野中奔去,在他们的两侧和后方,无数的清军利箭向着他们飞射。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这些箭矢射在铁甲和战马的披甲具装上,却是无力穿透这些防护,纷纷掉落在宣府铁骑奔踏的路边。 莫日根用蒙古话大声呼喊,指挥着自己麾下蒙古勇士,向着张广达迎了上去,他们迅速散开在铁骑周围,形成了一道防线将铁骑护在前方。 ………… 那边蒙骑部与铁骑部汇在了一处,正缓慢转变方向往军阵这边奔回,虽有蒙古镶黄旗的北虏骑兵拦截,但在铁甲精骑面前却显得软弱无力。 不过,这边的大同镇左翼营却是出了大状况,他们在满洲镶白旗***的冲锋之下,竟突然间就全营崩溃了。 原来是阿济格将镶白旗的巴牙喇精锐都集中到了这边,主攻大同军左翼营,而将右翼营留给了阿代的蒙古正黄旗来攻打。 阿济格本就是一员猛将,而且他此前还领有正白旗两个甲喇的***,虽然现在成为镶白旗的旗主,但是正白旗的两个甲喇兵马,他还没有交回去。 所以,虽然镶白旗在长岭山下损伤惨重些,但凭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