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前,接着大声说道:“何况,末将乃大同镇参将,就算有罪,也该王帅垂问,报总督行辕议定才是。 怎容他宣府总兵过问,岂非视我大同镇无人嚒?” 王朴的面色本已有些和缓下来,可最后却听竟然他质疑起张诚,不由脸色大变,但他也知马保中所言确也属实。 似他这等正三品的参将,若非是临阵脱逃,斩于军前,确实是需要上报总督行辕定罪,更是要报请兵部堪合之后,才能处置。 张诚确实对其无权处置,而且,作为宣府镇总兵官的张诚,就算他是镇朔将军,却也无权过问马保中的罪责。 而且在这一战中,更是以王朴的大同镇军马为主,张诚只是奉命率领宣府兵马协助王朴作战,所以如此算来,宣府军确实不该擒捉马保中。 更何况,在场的还有其他大同镇参将、游击,王朴为了维护自己在大同的地位,就算仅仅是为了那可怜的面子,他此刻也不能再沉默。 “镇朔将军,马保中之言也有些道理,我看是否暂且将之押在大同军中,将此事报总督行辕处置。” 张诚听了王朴的话,并未急着回复他,就这样将之晾在一旁。 片刻后,两名亲兵抬了一张大椅过来,张诚坐稳之后,方才开口问道:“马保中,本帅问你,尔可知罪?” 马保中抬眼看着张诚,只见他正目光冰冷地望着自己,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将之前的话完全忘却,心中也生出了胆寒之意。 但他仍十分倔强地回道:“我乃大同参将,你是宣府总兵,无权问责与我。” “哈哈哈……” 张诚闻言不怒反笑,他十分平静地说道:“尔领军出战奴贼,甫一接战,既全营溃败,此乃平素治军不严,为一罪; 尔知今日大战,干系重大,能否解锦州之围,全凭此战,却不知引溃兵退往战场之外,免得冲乱自家军阵,乃不识情势,胸无大局,此为二罪; 尔引溃兵冲我宣府赤城营军阵,千总刘长亮率军劝阻,尔非但不自知其罪,更当众侮辱谩骂,最后才被我宣府将士擒捉,险些酿成大祸,此为尔之三罪。” 马保中听了张诚这番话,才知今日难以善罢甘休,不由大声喊道:“我乃大同参将,你是宣府总兵,无权问罪与我。” 张诚并不理会他的叫喊,只是淡淡说道:“尔有此三罪,就算砍了你的脑袋,也不为过。而今还不认罪吗?” 马保中似乎有些急了,他仍然大叫:“我乃朝廷正三品的武官,没有兵部堪合,就算有罪,你张诚也不能杀我!” “哼。” 张诚冷笑着说道:“你以为大同参将,本帅就斩不得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