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也是伤亡最小的。 清国为了这一场大战,竟举国动员,但凡身高超过大车车轮的男子,无论成年与否,都被征召出战,如此才勉强凑齐了十七万人马。 而这十七万人马大军中,却只有十一万人是被称作“披甲兵”的真正战士,这还是集外藩蒙古、内附蒙古、朝鲜军、汉军四旗,蒙古八旗,以及满洲八旗的全部。 战至今日,就已战亡披甲勇士近两万人,此外其因伤而减员的也有一万五千多人,这还不算那些各旗的包衣跟役。 如此,清军也是元气大伤,而洪承畴、王承恩等人不知道的是,那些随征的外藩蒙古各王爷、台吉、贝勒们已然是怨声载道。 就连内附蒙古各部的台吉们,也已颇多怨言,这些甚至已经影响到了蒙古八旗勇士们的士气,更不要说那些朝鲜兵。 这也是张诚、吴三桂、王廷臣等三路明军,能够与奴贼鏖战至今,仍不落下风的关键所在。 虽然,明军经过几次大战得胜,军心士气都是高涨,但野外浪战确实与奴贼差距甚大,今日之战果,实赖奴贼士气低落所致。 以上这些还是洪承畴现在所知道的伤亡情况,而昨日与今日的连番大战,许多战损还未有时间详细统计,估计伤亡情况更甚于此前几次大战。 但不论如何,总算是攻到了锦州南关外,自打锦州城被奴贼围困快要两年的时间里,此刻才是距离解锦州之围最近的时候。 蓟辽总督洪承畴对王承恩道:“王公,本督要率领亲卫渡河北上,此间虽有邱抚臣留下指挥防守,但却离不得王公坐镇啊。” 王承恩如何不知洪承畴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为自己捧出一个不随他过河的借口而已,当下便笑吟吟地说道:“如此,咱家就不给洪督添乱啦。” 他接着又不无关心地对洪承畴道:“只是,河北战事凶险,洪督乃辽东军民安危所系,当注意防范,切不可身犯险地。” “自然,自当如此。有劳王公关切。” ………… 就在大明蓟辽总督洪承畴告别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率领自己的幕僚与亲军渡小凌河北上之际。 大清国睿亲王多尔衮却是十分焦急,他苦心孤诣地谋划着要在女儿河、小凌河北岸,将明军主力尽数击溃。 但却事与愿违,连番大战下来,除了郑亲王济尔哈朗那边接连击溃明军蓟镇、密云镇、山海镇等兵马外,自己与代善两处却如一头撞在了铁板上,并未讨得多少好处。 吴三桂与曹变蛟所部,虽然在兵力上明显弱于自己,但是却足够顽强敢战,接连两日的轮番猛攻狠打,就是不能将其击败击溃。 甚至一度还被曹变蛟率领少数精骑,冲进自家军阵内,就如当初在乳峰山下那般,被他在自家军阵内一顿横穿乱打,险些就此败退。 幸亏正白旗佐管大臣孟阿图与梅勒章京康礼古、阿达海等奋力死战,尤其是阿达海更接连两箭,都射中曹变蛟坐骑,迫其换马再战。 而康礼古更是凶悍,他拼死刺中曹变蛟一枪,虽然自己死在了曹变蛟手下,但也使得曹变蛟不敢再战,被亲兵护卫着突围而退。 然经此一战,多尔衮这边的部署一时大乱,尤其是随军出战的外藩蒙古各部,更是出工不出力,他们的吼声最烈,然冲锋之时确是最少。 似乎是在暗中保留实力,只是在外围游动骑射,却从不与明军近身搏战,即使多尔衮三令五申,仍是如此,却又对之无可奈何。 不得已只能暂时退兵至锦州西关外,以便重新整军再战,当然,多尔衮之所以如此也是另有所图。 他无非是想要引诱吴三桂与曹变蛟所部明军,继续向北深入,如此便脱离其原有营垒,且距离小凌河也远了一些。 而清军这边撤退到锦州西关之后,还可与原本驻守锦州城西的蒙古镶红旗布颜代所部相互支援,可谓一举两得。 再者,这边距离城西小凌河上浮桥也近了许多,那边的王廷臣部也很是凶悍,如此又可加强这边浮桥的防御。 果不其然,他才撤下来便即接到军报,明军王廷臣所部向北突破,已攻至浮桥前不足一里,多尔衮急命镶白旗固山额真碧鲁珠玛喇率兵增援。 果然,在济尔哈朗领军到来后,一举击溃山海镇马科所部明军,并将王廷臣所部明军击退,一直逼近至女儿河北岸。 与此同时,多尔衮这边也逐渐占据优势,无论吴三桂与曹变蛟如何冲杀,但兵力处于劣势,再加曹变蛟负伤后,他的东协兵马也士气大减。 不得已之下,也只能一路向南退却,虽其间曹变蛟与吴三桂不断派出精锐骑士,向东佯动,意在分散多尔衮兵力,然其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