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死”的感慨,当即便要收拾行装随张诚立刻返回赤城。 但却为张诚所阻止,他告诉刘敏慎不必急于一时,自己要过了年节后才能前往镇城赴任,那还是一个月后的事呢。 而刘敏慎也要利用这段时间,将永宁县的事务尽数处理完毕,静候交接即可,至于其他诸如各事,自有张诚一手操办便是。 此时的大明朝内部,武官转文官那是完全不可能,但文官若是想转做武职,却是易如反掌之事,只需按部就班履行几个手续即可。 有永宁伯来操作此事,那还能算个事吗? ………… 宣府北路与东路在张诚的治下,一切都已经形成了十分完备的制度,就算有些地方实行的过于严苛了一些,却也没有脱离出大明律例的范畴之外。 其实,大明朝的律法建立在前人的基础之上,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十分完备的律法了,甚至被周边的日本、朝鲜、越南等王国纷纷效仿。 《大明律》的全称是《大明律集解附例》,其中既包含了律,也包括了例。 如《大明律》就达30卷,有名例一卷、吏律二卷、户律七卷、礼律二卷、兵律五卷、刑律十一卷、工律二卷,共有四百六十条之多。 而弘治朝颁布的《问刑条例》也有二百七十九条,此后的嘉靖、万历两朝又有增修,以至律﹑例并行。 大明的律法体系确定了皇族、贵戚、官绅、军将、士民百姓各类人等的法律地位,在内容上更行政、军事、经济、民生,以及诉讼等各方面都有所涵盖,可谓是包罗万象。 只不过自大明中叶以来朝廷上政治日趋腐朽,宦官专擅愈演愈烈,尤其是此时正值大明末期社会动荡不安,律法也被拥有强权的中央和地方豪强所践踏,成为他们强取豪夺之工具。 永宁伯张诚并未制定什么过分的制度法则,他只是坚决执行着大明朝原有的完备律法,无非是去除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繁复内容,略微增加了一些军法军律而已。 毕竟在张诚初到北路的时候,这里一片颓废的景象,田地荒芜,军户流离逃亡甚多,工业几乎为零,商业也是十分凋敝,真的是可以用百废待兴来形容。 而这个时候迫切需要的是稳定,唯有使北路地方稳定下来,才能组织军民百姓重新丈量土地,开荒垦殖,所以这个时期重点在于剿匪安民,打压豪族使之将贪墨的田地吐出来。 可是当北路的一切走上正轨之后,就必须要有一定的制度,来守护好不容易才取得的成果,否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诚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他并没有苦心费力地自己创造一套律法制度,而是以大明现有律例为基础,有选择性地进行了一些删减,便在境内严格执行起来了。 虽然为了适应自己募兵练军的需要,也制定了一些新的军规军律,但这些内容只涉及到军营内的将士们,与外界干系不大,影响也自然十分有限。 随着北路的越发繁荣昌盛起来,直到东路也逐渐纳入张诚的势力范围,相关行政、军事、商业、农垦、税收、理讼等等制度建设,也是愈发完善起来。 而这些完备的律法和行政制度等内容,才是能够保证北路、东路,乃至整个宣府长治久安的基石,也是张诚在这个类似于平行时空的世界里,一展平生抱负开创新纪元的基础。 “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辟邪盒,耍核桃,滴滴点点两声炮。五子登科乒乓响,起火升得比天高。”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各处大街小巷上都是一群群的孩童,他们穿上新衣服传唱着流传至今的童谣,喜庆的气氛弥散在赤城堡的每一处角落。 其实不止是赤城堡中如此喜庆热闹,永宁伯张诚治下的北路与东路各处堡寨都是如此,除了传唱童谣的孩童,还有许多高跷、秧歌、舞狮舞龙等等。 到了小年也意味着人们开始准备过年的年货,此外还要扫尘准备干干净净的过个好年,表示新年要有新的气象,这是他们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 永宁伯张诚带着义子张成芳在赤城堡大街上闲逛,体会着这座堡城的繁华,心中虽也有一股不舍之情,但前往镇城才能上到更大的舞台,却是不得不为之。 周围的人们很容易就认出了张诚,纷纷上前热情的给张诚请安问好,并将中央大路让了开来,远处的人们和商铺掌柜伙计,更因不得近前竟在原地向着张诚所在跪拜了起来。 张诚对左右的官绅百姓和各家商户都报以微笑,眼瞅着前面不远处就是醉仙居酒楼,他本还想上楼去再体验一把凭窗买醉的感觉,却见义子张明远自身后急急追来。 “父帅,王参谋和几位将军都已至府中,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