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投靠拜书,直接远程投送到张诚案头。 他们内心的想法其实也很单纯,那就是两边下注,最后哪边占了上风头,再决定全心全意投靠哪一边。 就算张诚最后赢了又如何? 该交的商税如数认缴就是了。 北路那边不是两年前就已经如此做了,也没见哪家商户因此而经营不下去,而且据听闻北路的商贸还更加繁华起来。 有钱不赚岂不是傻子? 而现在他们只是在心里担忧,害怕张诚的此番归来,有可能会损害到他们的既得利益,因此才会暂时与之抱团在一起。 其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在自己观望之时留一条退路,一旦张诚真如他们所言贪得无厌,想要将大家敲骨吸髓般地赶尽杀绝,便抱在一起与之硬刚到底。 可若是永宁伯并非真如他们所言那般贪得无厌,能够给大家留一条生路,这些人恐怕立时就会放弃抵抗,转而投奔到张诚的麾下。 人性总是趋利避凶! 在前路未明之时,各人都要为自己先寻求一个组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心里稍安,其实他们对于这个组织未必就有多忠诚。 除非他们能有张诚那样的本事,用名望和利益相结合的方式,将他们都绑在自己日益强大的战车上,使他们不敢生出下车的念想才行。 可很明显的是,温辉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和本事,他只是凭借一腔仇怨之气,将首鼠两端、各怀鬼胎的一帮逐利之徒聚拢到一块,还想凭之与永宁伯的勇毅军相抗衡? 此时的昌平大街上虽也有一些衣着破烂的官兵,驱赶着聚在大街两侧的军民百姓,以清开昌平大街的中间道路,使永宁伯的车架可以顺利进城。 他们与正策马缓缓进城的勇毅军骑士,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无精打采的破败烂兵与盔甲鲜明又精神抖擞的骑士同时出现在大家眼前,高下立判。 “唉,咱镇城的官军咋如此不堪哩……” “就是嘞,平日看着也很威风凛凛,咋个今日就这般不顺眼喽……” “还是永宁伯的兵看着威武霸气……” “是呗,这才是咱边军该有的样子哩……” “怪不得永宁伯能大杀四方,不管他是流寇,还是鞑子,都不在话下……” ………… 现在镇城这边关于永宁伯张诚的传闻,那可是不少啊! 有的人说他忠君爱民,也有人说他延揽民心、必有不轨之图谋;还有人说他心怀仁德,又有人说他凶狠残暴、嗜杀成性……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永宁伯麾下的勇毅军那可万万惹不得! 宣府镇内无论官将军民百姓,若是说他们还没有见过流寇有多么凶残厉害,但对于鞑子那可一点都不陌生。 只是崇祯年间,就已经数次破口入边在宣镇内大肆破坏劫掠,而宣镇各位总兵、副将、参将、游击等军将,一个个皆龟缩于各处大城之内,竟无有敢于出城应战者。 反观永宁伯张诚,虽是近几年才意外崛起的新将门子弟,但其率领勇毅军在辽东大战鞑子,斩杀奴贼数千,甚至还阵前斩杀奴贼豫亲王多铎,以及其下数位固山额真。 这足矣惊艳掉他们所有人的下巴了! 昌平大街上的军民百姓们,在镇城守兵官军的催逼下,纷纷避向大街两侧边缘,有些甚至不顾商家伙计的阻拦,直接闪避进各处店铺内去了。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同时不住对着昌平门方向翘首张望不已。 终于,他们看到了勇毅军高高举起的军旗,而在其后更还有总兵标营、威远营、腾蛇营、白虎营四面营旗,高高举在空中迎风招展。 各大营的军旗后,是一列列整齐行进的勇毅军骑兵战士,他们清一水的铁尖帽儿盔,盔上红缨与鸟羽雕翎闪动不已,大红的布面甲穿在身上,后面还打着紫红色的披风,两臂又是闪闪发亮的铁臂手,他们将手中的虎枪向前倾斜举起,仿若枪林一般。 他们将战马行进的速度控制的恰到好处,几乎保持每一行都是同一个速度,就好像是同时抬脚,又同时落下,滚滚行进的骑兵阵列,发出一片整齐的轰响,给昌平大街两侧的人们造成无比强烈的压迫感。 就连那些维持秩序的镇城守兵,也被这种强烈的压迫感所震慑,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他们,不断加速向前快速逃离。 即使如此,他们也不忘呵斥已经退到大街边缘的军民百姓,要他们继续向后退却。 勇毅军第一次在镇城亮相,就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此前,副总兵郭英贤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