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作为地头蛇存在的辽东第一将门,祖大寿还活着的时候怕是也难做到如此。 祖大寿在辽东时的号召力是有的,但对于普通军户百姓,在他眼中就如奴隶一般,完全是靠着刀枪逼迫劳动,虽也能役使上万人,但却未见得有这等云集响应之能。 这时,却听张诚说道:“哈哈。哪里是本伯的号召力,这完全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嚒!”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起来,刘肇基更是不失时机地再次提起购买铳炮之事:“永宁伯,这边使出去的银子,只需多卖我等些铳炮子药,便就又都赚回来啦。” 张诚笑着接言道:“鼎维兄,何必说笑,你我兄弟一场,又有辽东并肩杀奴的情谊在,我怎会与你斤斤计较。” 他目光在谢四新、祖大弼、曹变蛟几人身上扫视一遍,才又道:“我军中惟将士们所操火铳最是难制,虽对精铁需求极高,本伯这里还可解决。 然其铳管的工艺却是最复杂难制,每月产量也是受了铳管的限制,才不能大批量生产出来。”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道:“不过,我可以向诸位保证,今后匠营制造出来的云州铳,都优先供应给蓟辽的兄弟们。 至于价钱嘛……” 在众人热切盼望中,张诚终于再次开口:“我云州铳之所以精良,很少出现炸膛风险,最主要就是优选精钢打制,再加做工精细,所以这价钱自然也较别处为高。 但我等可是有血战鞑虏之情谊,本伯也不好加价,就按成本每杆云州铳折银二两五钱计。 诸位以为如何?” 刘肇基因为刚才张诚以字来称呼他,心中觉得永宁伯对自己高看一眼,自然无比畅快,这时又听张诚愿意优先将火铳卖给蓟辽各将,还有何话说? “甚好,如此甚好!” 他对着张诚抱拳道:“永宁伯真是重情重义,某心中甚为敬佩。只是火铳二两五钱一杆,确为不贵,但不知对子药是何要求,我等军中常用子药,是否合用啊?” 张诚默然不语,先是在几人脸上扫视一番,才吴志忠说道:“老吴,你来安排给谢先生,张兵宪和几位总兵演示一番吧。” 吴志忠大声应诺后,转身便对跟随在旁边的亲兵一通吩咐,随着军令传达,便见丘陵下一队队威远营将士开始整队。 “大将军,谢先生、张兵宪,各位总兵请移步前往临时校场,观摩威远营将士打把。” ………… 威远营的临时校场在驻汛地的东侧,这里是一片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带,遍地多灌木,只有北面可见一片密林,砍伐的痕迹也十分明显。 这里的地势十分适合大军演练攻防战法战术,以及步、骑、炮的合操合演,未来吴志忠也不想多加修缮,就以这边的地势地貌直接利用。 在这片临时校场的北侧密林边,有一片十分平缓的坡地,因为地势平坦开阔,被威远营作为靶场使用,一走进这边就可以看到十分明显的硝烟痕迹。 永宁伯张诚等人站立在一处草棚下,前面约十步外便有三队威远营火兵,他们正在仔细检查着各自手里的云州二式铳。 “大将军,可以开始演练了吗?” 面对吴志忠的请示,张诚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淡淡道:“开始吧。” 随着军令的层层传达,只见一队三十六名火兵站立成三列横排,他们动作麻利地装药、举铳、瞄准,如行有流水又十分整齐。 “砰!砰!砰……”的一阵铳声爆响传来。 接着就是“噼啪噼啪……”的声音响起。 一名旗牌官健步如飞般奔来,大声报道:“报,威远营步军左部甲司一局一队,以三段击之法,放铳射击八十步外标靶,三十六发二十九中,标靶皆碎裂。” “啥?” 刘肇基满面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他旁边的祖大弼也是一般满脸惊异神情:“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而曹变蛟则在他们二人身旁自言自语:“三十六发二十九中……不愧是百战百胜的勇毅军啊……真是恐怖……恐怖至极!” 北地边军虽然火器配备比例很高,但他们所使用的大多都是三眼铳,而鸟铳一类的长铳占比极低,同时由于平日操练不足,战时更是每每提前放铳,击中率更是低得可怜。 似今日威远营这样的击中率,在他们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就算有前时辽战上的卓越表现,但如此高的击中率,也让他们不敢相信。 宁前兵备道张斗更是吃惊不已,他久历辽东戎政,自然也知晓这里面差距,只听他开口问道:“敢问永宁伯,威远营将士所用长铳,可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