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道,“不如,我们派人去趁着宋枭寒不注意时,把浅主儿带回来。”
颜妍看了他一眼,“那还不如光明正大的上门要人...”
无渊一听,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秦秉琛...
只见他眉目凝重,忧虑在心,秦秉琛缓慢的坐回到了椅子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大掌抬起,拇指和食指分别按在两边的太阳穴,试图缓解暴跳不已的太阳穴....
“.......”
白浅歌伤好以后,她每天傍晚都会在门口等他回来,第一次宋枭寒觉得楠园不再是一个住所而像是一个家,他庆幸那天向窗外瞧了一眼,他庆幸将她带回了楠园,他庆幸她失忆了。
宋枭寒搂着她让她先吃饭,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白浅歌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点头,随后他就带着顾北出了正厅往后院走去。
别墅正厅,白浅歌刚吃完饭,便有一个人上来告诉她先生在后院的地下室等她过去,白浅歌没有怀疑,以为是先生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那人还给她指了路告诉她怎么走。
她走到门口,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两个高大的男人,她脚步有些顿住,男人见她过来,微微邹了下眉,相互对视一眼,先生说过这个女人可以随意出入楠园的各种地方,那这个地方应该也是可以吧。
见他们没人拦自己,白浅歌冒着胆子蹑手蹑脚的从他们身边过去顺着进来的方向走向了一条通向地下室的倾斜长廊。
两边墙壁一眼望不到底的长廊,她越走越感觉前面阴森,不由得心里害怕,不明白先生叫她来这里做什么,但她还是脚步轻轻的一直往前。
再往前,她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种味道瞬间冲刺她的胃,让她泛起一丝恶心,有些想吐,她拍了拍胸口再靠近些,还能听到隐隐约约听到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几个手下拿着铁钉子和铁锤,她眼睁睁看着钉子被铁锤敲进那个十字架上的男人血肉里,一根接着一根,他被抹布塞住了口齿,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没有人注意到白浅歌站在拐角处将这一切尽收入眼底,她瞪大了双眼,猛地抬手捂住自己即将发出声音的口齿,险些失声尖叫,她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
顾北见差不多了,上前一把扯掉了男人口中的抹布,一瞬间令人心惊胆战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这种声音冲刺着她的大脑让她感觉自己似乎下一秒也要接受这非人的待遇。
宋枭寒不紧不慢的瞥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装满液体的瓶子在手中把玩,男人似乎猜到了他下一步的动作,他倒吸一口冷气,吓得上下牙齿不听使唤,不停的打颤起来。
他如今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宋枭寒对他已经没了什么耐心,这段时间他都是在无尽的刑罚中度过,他不会死,不会失去意识,而是清醒的一遍又一遍的承受着非让的痛苦...他在一步一步的折磨他,他会和上次一样将那个可怕的液体洒满他的伤口,液体会一步一步腐蚀他的血肉,比死还要痛苦,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顾北勾唇,从宋枭寒手中接过那瓶液体就打算倒在男人的伤口上,男人突然感到无法呼吸,他知道自己撑不住了,这位宋家六少的手段他已经领教过了,太过可怕....他看着那瓶药水,那嗜心之痛,上次的噩梦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不...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的面部肌肉因惊恐而变得扭曲,在顾北下手的的前一秒,他开口了,“我..说,我都说。”
顾北不屑的摇了摇头,眼眸犀利,“你说你,早交代不就行了,非得要招这罪,最好把你知道一切都说出来,若是再敢耍花样,你试试!”
男人见顾北收手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吊着最后一口气虚弱的靠在十字架子上,他即将开口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他真的撑不住了....就他张嘴的这一瞬间他瞥见了铁门外拐角处那纤细的身影,他瞳孔猛地一震,脸上的神情比死人般的惨白颜色还要更白一些,在这一刻他毫不犹豫的抓住机会咬舌自尽,顾北比他快一步制止了他的行为。
白浅歌见那个男人看到了自己,慌乱的扶住了墙壁。
“好啊,你居然还敢跟我们玩这一招,你的命是不想要了。”顾北从新拿起抹布塞住他的口齿。
宋枭寒脸色阴沉,第二次了,他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最低,“动手。”
“是。”顾北颔首。
片刻,比方才更加痛苦百倍的呜咽声不断的在她脑海中回响,整个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偌大的卧室内,被宋枭寒从地下室带出来的女孩此时在大床上不断翻动着身子,身子好不容易好起来没几天如今又发高烧变得整体通红,宋枭寒此时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
佣人端来了汤药,宋枭寒将她抱起来在怀中,佣人用勺子舀着汤药喂到她口中,她很不乖一直摇头躲着,甚至还抬手打翻了佣人手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