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妈咪。

然而……

姜晨曦想错了。

“晨曦，”姜亦欢回答，“我这次走，是一个人走。”

姜晨曦的眼睛慢慢瞪大，慢慢的蓄满了泪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都震惊了。

妈咪连她都不要了？连她都不带走了？

姜亦欢忍着心头剧烈的抽疼，一字一句说道：“我要离开江城，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晨曦，朝阳，你们两个乖乖的跟着爸爸，听爸爸的话，明白吗？”

她蹲下身来，飞快的眨着眼，抑制住泪意。

“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我改成了储物室。里面有很多的东西，你们穿的用的，喜欢的玩具，我上次去商场的时候，特意买了很多很多，够你们用好几年了。”

“朝阳，以后吃饭不要挑食，青菜也要吃，补充营养。”

“晨曦，妈咪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睡觉，不要乱踢被子。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找哥哥或者爸爸。”

姜亦欢还想叮嘱几句，可实在是无法说下去了。

她怕自己泪崩。

“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省得你们嫌我唠叨。”姜亦欢扬起笑脸，“你们总说我话多，好啦，以后我也不会再在你们耳边说这说那了，你们可以清净了。”

她想要去摸一摸孩子们的脸，但是，他们都同时的躲开了。

姜亦欢的手顿在半空中。

她又笑了笑，习惯性的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伤痛。

“我……该走了。”姜亦欢说，“你们去爸爸身边吧，他带你们回家。”

她站起身来。

但是，傅朝阳拽着她衣角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他舍不得松。

虽然很难过很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他依然希望妈妈能够留下来。

“朝阳，放开。”姜亦欢很温柔的说道，“你有爸爸有妹妹，说不定过几年，你会有新的妈……”

没等她说完，傅朝阳大声打断：“我只有一个妈妈，就是你，

我不要什么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