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刚才那间公寓,你好像没提到过他有租下佣人房吧?”
公寓管理闻言,眉头紧皱,回道:“他确实没租,而且接的这间佣人房,我记得很清楚,是另一间公寓租户租下的,绝不是他。”
“能确定吗?另一个租户又是什么情况?”林默语气平静,继续询问。
“绝对错不了……”公寓管理说得斩钉截铁,解释道:“这一栋公寓都是由我负责出租收租,对那个租户印象很深刻,绝对不会记错的。
对方上门,就问了有什么样式的公寓要什么价钱,问完便直接租下一间最好的公寓,我介绍说有佣人房,还没怎么介绍,对方二话不说便也租下一个。
不差钱的主不是没见过,但这么痛快的还是头一遭,所以印象极为深刻,但要说对方什么情况,那还真不了解。
他那房子租下来,便基本没见着人住过,同事倒是见过几次进了那间房,但说不清楚是不是对方,我见过一次有人进去不是对方,但那人是拿了钥匙开门我便也没多管多问。”
林默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墙上的接线器,问道:“那接线器这里你们平常就不检查查看?”
公寓管理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这上面标示的很很清楚,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平常也就租房收房时关注下,把插线插上或者取走,如果租户要自己动手,那我们干脆就只提供或收回插线,这里插成什么样确实没人管。”
“…行…”林默点头,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便也没多管闲事,只是让其带他们去对应的那间佣人房。
那间佣人房是房号打头的,明显对方租房时,给这位公寓管理的感觉就是对方随便指了一间。
位置在最边上,因为是阁楼只有过道两侧开了窗,平常有阳光照入,所以两侧就成了一些住在此地佣人晾晒的地点,两头房间一般没人租,对方租后也无人住进来过。
公寓管理来时便带上了这栋楼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准备拿钥匙开门但被林默制止了,拔开两边晾晒的衣物,林默从窗口探头往那边查看,发现那里的外墙还开了扇小窗。
“这间佣人房的那扇小窗能打开吗?”林默缩回来,向公寓管理询问了句。
“…能开能开…”公寓管理赶忙点头,又解释道:“因为这是阁楼,虽然建时稍微挑高了一点,但只有两端四房适合设窗。
这四间房的面积布局陈设都不错,原本是准备用稍微高点的租金租给优待下人或佣人较多的住户,不成想漏了给阁楼留出晾晒用的地方。
如果让他们拿到下面去晾晒或在户主家中晾晒,又担心住户有意见,便放任他们在两侧过道晾晒,这四间也就没租出去过。
当时我想告知下对方,但对方催着,我当时便没多说,只收了对方普通佣人房租金,准备事后为对方换一间,结果没想到对方事后压根没再怎么来过,也是因此才对这间佣人房记得那么清。”
“…那我就敲碎玻璃了…”林默问了下窗子结构这些,公寓管理也不怎么清楚,只是说跟下面公寓房的应该一样,林默回忆了下之前目光扫过中的一些细节,这窗从外面估计不好开,尤其旁边这个窗户还是早扇的。
事先说了下,林默便再拔开衣物翻出窗,踩上了楼外假檐,假檐稍倾斜有近三十公分宽,是对应楼板位置装饰所用。
过道头开的窗是个大窗,宽度几乎与过道一样宽,旁边的房间因为是阁楼屋顶倾斜而下,所以窗开的较为靠近走廊,两者间只隔一米半左右。
林默缓缓调整了身位,面向墙面,一手扶住过道窗沿,再贴着墙往房间窗口探身,最终身体展开成个大字形,终于让另一只手扶住了另一边窗沿。
因为脚下的假檐有一定倾斜,林默只能缓慢往另一侧探身,最终挪移到房间的单窗前,这才有时间进行仔细观察,不过里面拉上了窗帘,看不到屋内情况。
打量了番,林默肯定自己找对了地方,因为他终于看到了那条电线,只不过是在窗台与窗框之间的一个小洞内,所以刚才在旁边窗口才未能发现在,除了这个小洞内的这一小截线,其他位置都埋在了墙内。
不!准确说应该是被裹进了灰浆内,林默掏出小刀敲了敲窗沿,便敲下了几块灰浆,露出了底下的电线。
对方使用的隐藏手段,与公寓内线路外刮灰浆方式类似,在线路周围刮上一层灰浆将线埋入其中,因为刮的范围有一定宽度,展现出的效果,就是墙面过线处略微鼓起凸起,就算凑近细看都不见得会怀疑里面有什么问题。
至于窗台与窗框间的小洞,看痕迹也不是没刮上,应该是刮前未将窗台、窗框间掏出的洞填满,里面的空气空腔、灰浆凝固前的流动性、干燥前的失水收缩等共同作用下生成的一个孔眼。
观察了下,这窗确实元法从外面元损打开,因为窗框内侧比外侧更宽,宽出的部分用来定位开关窗的位置、阻风这些之用,贴得很紧密,根本别想把什么东西探进去弄开锁。
而且这窗还是单扇的,如果是双扇对开,为了正常开合,就算关到位时贴合紧密,只要不是被锁得死死一点不能晃动,那就还有从外部突破的余地。
毕竟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