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聊完,赫伯特想将沈比利一并叫来,不过却让林默制止了,他还有一些私事,想向赫伯特了解一下。
“老赫,能不能把你和斯科特的来历,给我说一下?如果能家史溯源,祖上情况也可一并说下。”
林默斟酌着开了口,倒不是不信任赫伯特两人,而是双方现在的利益纠葛已深,尤其斯科特,双方之间涉及的交易极为敏感,而且未来可能还会更加庞大,可不能再继续稀里糊涂下去,至少对其根脚多少要知晓一些。
赫伯特闻言,倒是没有多少抗拒,这些本来就是该告知的,只是以往多少有些避讳,不愿说而已。
现在,来这边后,也算是有了另一番境遇,心中的抵触也消散差不多了,何况这些还是林默给他带来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倒是关于斯科特的情况,让他迟疑了下,但细细想想,其实自己对他的秘密,压根不知道啥,知道的也仅是他的一些历史情况,而且还是浮于表面的。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甚至自己说了还更好,不然等这问题亲自问到他头上,还得纠结说哪些!还不如自己代口,说了他的这些基本情况,免得他以后为难。
两人的关系,其实就是原本关系的两个人,在异国他乡相缝,最后处成了很要好朋友,但却又都默契的未问未了解,各自所背负所隐藏的秘密,至少在赫伯特看来,斯科特会透露给他的,绝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林,你应该知道着名的水城威尼斯吧?我的祖上,最远便可追溯到威尼斯…嗯…周围山上,也不能说山上,只是在山边上的一个村镇内,我曾去探访过。”
…呃…林默着实无语,还以为你祖上是在水城威尼斯。结果嘛!你家是水城附近山上的…山鳖?
看来中西方都一样,都喜欢牵强附会,给自己找个好祖上。好家伙,这货现在还在吹自己家乡风景有多好,能从山上远远看见水城啥啥,好片刻才脸不红心不跳的回过神,把话又给扯回正事。
“…你也知道,意大利在地中海中间,但亚平宁半岛是竖插进地中海的长长一条,将地中海中部大半海域分隔开。
而威尼斯在亚平宁的根部,几乎贯穿半岛左右的波河平原一侧,所以威尼斯所在的威尼托地区与利古里亚地区,是地中海东西贸易的重要商道,转口贸易极为盛行。
不过除了转口贸易,很多东西会运至当地进行加工后再行转售,我的祖上,当年便已凭借当地的便利,从事起了皮革加工生意,但具体何时开始加工皮革,确实是追溯不到。
您也知道,在欧洲那边,手工业一类是很具有传承性的,或者这么说,你很难能有其他机会去经营其他生意,我的家族也一样,几乎一直靠此门手艺为生。
不过我能确认的,是这时期祖上并没有太好加工皮革的手艺,就是一个加工最普通皮革的小家庭作坊,所以等到大航海时代,地中海的东西贸易迅速下降,我的家族也一下陷入了困境,难以为继。
当然了,那时候的葡西两国,靠航海贸易获取了大量财富,对皮革的消耗是极大的,但从这边所买走的,多为高档好皮革,当时家族应该是具备加工中高档皮革的手艺和能力的,但这些在这边却是不能用的……”
为啥不能用?要么是偷师得来的,要么这些领域已被人所垄断,再加上当年那里也有些动荡不安,于是赫伯特的家族,一咬牙干脆迁往到了伊比利亚半岛。
迁移来后,西葡两国国民,已在如潮水般涌入的财富中,沉迷于了享乐上,这些又脏又累的活计,压根没多少人愿意干,而海外贸易又带来大量皮货,于是赫伯特的家族过得那叫一个好不滋润。
可惜没滋润上两代,欧洲其他国家已经追赶上来,开始抢占伊比利亚两国的海外利益,虽然家底厚还能维持一些年头,但赫伯特的家族这种外来者日子可不算好过。
已尝过甜头的赫伯特的家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迁往了开始崛起的荷兰,荷兰是以资本主义工商业、运输业、金融业等等支棱起来的,赫伯特的家族也没少挣。
但有钱了,妻也多了,儿也多了,子孙也更多了,分分分,赫伯特的家族也没大富大贵,而且一百多年的开枝散叶后,赫伯特的家族也没那心气再跑去别的国家。
当然了,这其中也与欧洲大陆人,对孤悬海外的英国这根搅屎棍很不感冒,而且英国佬早期发家干的那些事,也让身为既得利益者的赫伯特的家族很不爽、很不感冒。
严格算起来,老赫这一支,还是其家族分出去的,只不过制革属苦累活,所以把祖业丢给了他们,家族则是搞皮毛贸易、皮草生产这些高利润行当。
只不过,最后也只有老赫这一支把皮毛相关事业传了下来,而且是变回祖上模样,以中低端制革及相关皮货产品加工为业。
不过到了十九世纪末与二十世纪初,欧洲大陆动荡加剧,而很多军品需要用皮革生产,主要是这么些年掠夺后,各国也更有钱了,所以老赫一家又滋润起来。
尤其时间来到欧战,荷兰选择了保持了中立,各种生意是搞得飞起,中低端皮革需求更是暴增,再加上工业革命,也为制革带来了新设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