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刚刚填装完火炮的火炮兵再次点燃了药引线,一阵洪亮响声在空旷之地上带着长长尾响声。
被火炮霰弹齐射一次就给打蒙的清兵本来就起了溃退的苗头,如今在剿匪军呐喊之下,这苗头更加不可收拾。
随着剿匪军这一击火炮的齐射声响起,火炮口外四十仗內的清军几乎再次一扫而空。
敢继续前进的清兵此刻都已经躺着在了地上,或是哀嚎着,或是已经不会发出声音了。
江面上再次刮来了一阵疾风,江风带去了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清晰了视野。
如今,在前面进攻还没有倒下的清兵可以清楚看见剿匪军的火炮兵就在清兵的面前。
“嘭…”
紧接着炮击声后又是一声声火枪的齐射声。
“噗…”
“噗…”
“噗…”
在火炮霰弹炮击下还能侥幸站着的了了无几的清兵再次被火炮身后的排枪火枪兵给一一打倒在地。
如此距离,这装米尼弹的线膛燧发枪几乎一打一个准。
此时,剿匪军火炮兵与火枪兵前方五十丈之内,几乎空无一人。只剩下尸横遍野,哀嚎遍地。
整个交战地可以容下两千人的正面交战。清军以三个方阵平推而进,然而最多人马的中军却让剿匪军打得不敢前行,溃退而逃。清军左右两个侧翼方阵的兵马见状无不胆战心惊。
随着清兵中军的溃退,剿匪军的呐喊声再次响起。
“清兵败了,冲啊!”
中军的绿营兵已经到达了极限,随着第二次火炮霰弹打击跟火枪兵的排枪过后已经没有勇气再次站在剿匪军面前前行。
如今清军所有的希望就看两个侧翼的兵马能不能抗住了。
“冲啊…”
整个战场呐喊声不断,这是对清军的考验也是对剿匪军的考验。
剿匪军中军的长枪兵跟刀盾兵纷纷越过火枪兵跟火炮兵的身前冲锋而去。
此时,清兵的中路士气尽失已经失去了抵抗。进攻清兵中路的剿匪军如热刀切黄油一般,势如破竹。
两侧的清兵虽然还没有接触剿匪军,然而中路的败退他们也都看在了眼里,对他们的士气产生了严重的打击。
两侧清军与相对剿匪军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四十丈。
若是正常的战斗,双方兵马拉近这个位置必将弓箭手互射。
然而,清军一开始就是准备以冲锋破剿匪军的火枪阵,所以就没有带弓箭手。剿匪军倒是有些弓箭手,不过都被安排去守城去了。所以两侧的交战人马都没有远程兵器。
四十丈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正常人行走也不过两三分钟的事情。..
此时,没有受到火枪火炮打击的两侧清兵已经丟弃手中那厚重的木盾牌,开始加速前进。
两侧应对的剿匪军随着清兵的靠近展现出了他们军事训练。此刻,剿匪军前排的长枪兵开始列阵架枪,把高大的盾牌护在身前等待清兵的进攻。
“这火枪还是少了点,要是多些,这两侧的兵马也不至于要如此近身战斗。”张瑞看着两侧兵马的情况有些说道。
“是啊,一切都是我们因为我们时间太过急了。不然有上几万把火枪也不惧于满清朝廷了。”王凯元回答道
“的确如此。不过火枪虽好也不能过于依赖,战场上敢肉搏才是真招。如果不敢面对敌人舍命相搏,就是拥有飞机大炮也会败。”张瑞转过头来对着王凯元认真的说道。
“飞机大炮?”王凯元对于张瑞的说法非常认同,但对于张瑞说的这词忍不住再次重复了一遍。
大炮他是知道了,但是飞机是什么他就不明白。不过听起来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
“战斗马上要开始了。”张瑞没有想到自己不小心冒出了现代词居然被王凯元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只能装着没有听见故意扯开话题。
“是啊!”王凯元听着张瑞的话,一下子就被战场给吸引了注意力。
如此此战失败,自己也没有机会可以再谈什么“飞机大炮”之事了。
由于考虑到剿匪军中大量的新兵战斗意志不强跟训练不足,所以前排接敌的兵马都有剿匪军老兵在带领着他们。
一场战斗下来,见过了血,这新兵也就慢慢的变成了老兵了。
侧翼的兵马越来越近,大量仅提刀而来的清兵看着这半丈多高的护盾牌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杀敌。
如今,接近交战的清兵也只能试着靠人力冲破这剿匪军的长枪阵了。
“长枪兵听令,刺。”
这护盾牌上出现一排排长枪刺出,靠近的绿营兵躲闪不过或者用刀挡不住的都纷纷的被刺倒在地。
这注定是一道难啃得动的防线,进攻的清兵想要绕过这长枪阵与这长枪兵后面的刀盾兵交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