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缓缓的绕了小半圈城,终于在入午时分来到了刑场门外停了下来。
一路上,虽说开道衙役一直在叫喊,但是在守卫深严的城内,又有官差衙役们层层护卫之下,想象中的劫囚事件却是没有发生。
毕竟这么明显的陷阱,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都不会贸然去救人。不然就真是救人不成,还得往里面搭上几个。
不过,这是虽然是官府设下的利诱其他反贼进来营救的陷阱,但当囚车终于停在刑场外时,松下一口气的却是一路开道的官差衙们。
捉捕营救反贼虽然有功可领,但是死伤却是再所难免,然而这功劳往往是上面的领,死伤却是自己受。上面只有在“良心发现”时才会让出蝇头小利出来,但是对于死去的人而言,一家子却是得不偿失。
所以,与其赚这捉捕反贼的功劳,这些官差衙役反而宁愿营救的反贼不出现。毕竟这些反贼可不是普通百姓,厮杀起来,说不好整个衙门的官差都不够垫底。
“终于到刑场了吗?也许也该这样结束了。这里埋伏丛丛,杨艺鸣,你可千万不要带着其他的兄弟来营救我们,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囚车上,黄继杰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庆幸之余至于却也不免失落的念道。
这时,囚车旁边的衙役也忙碌了起来,把囚车上的四人纷纷解下囚车,验明真身,准备押送到刑场上去。
突然间,只见走在前面的黄继杰转了转身子来对着身后的三个死囚大声喊道:“弟兄们,这就到刑场了。告诉我,你们怕吗?”
“不怕…”却听见三人都是状着胆气,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哈哈…好样的,不亏是我剿匪军的勇士。在这里见到你们,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们,其实我害怕。”黄继杰大笑了一句说道。
“快走,不要在这里啰哩啰嗦的。怕也没用,怕就不用死了吗?谁叫你什么不干,非要去干反贼,活该被砍头…”这时,黄继杰身后的衙役狠狠的推了黄继杰一把,很不耐烦的说道。
不过,随行的监斩官员李达民在听到黄继杰这么说时,眼神突然一亮,连忙出手阻止了那衙役的继续行动说道:“你不要说话,留他说。”
“是,大人…”衙役急忙抱拳回道。
“你说吧!你不是说你怕吗?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你怕什么?”李达民对着黄继杰嘲笑的问道。
李达民的一问,也是同行的三个死囚以及旁边百姓的疑问。
此时,没有被身后押解衙役推阻的黄继杰却是转过了身子,看着身后还在目瞪口呆的三个死囚说道:“死,说不怕,那是假的。特别还是被砍头。贪生怕死,那是人的本性。所以我说,我怕,这个没有什么好觉得羞耻的。”
“但是,人固有一死,不是重于泰山就是轻如羽毛。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碌碌无为,死在床上也就这么死去了。但是,能轰轰烈烈,为了心中的梦想去拼一拼,那怕是短暂,也不用忧伤。孔子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就是说,你只要找到你心中的真理,就没有必要在意生死了。”
“所以说,怕死,不丟人。说不怕,也不是做作。因为我们是得到了心中的‘道’的人,我们是正义的人,我们是为了汉人的崛起而用生命去争斗的人,我们都是不畏生死,敢用生命去护卫汉人未来这远大理想的人…”
“赶紧拦住他,快推他上刑场去,别让他继续说了…”原本听着黄继杰的话还轻轻认可点头,婉失他的才华时的李达民,此刻却是害怕的急忙下命令给黄继杰身后的衙役。
听着黄继杰的话,原本还有些害怕的三名剿匪军此刻却是无比感动。
“是的,我们是正义的人…”
被李达民下达命令的衙役稍微一愣,然后就连忙用手推着黄继杰向前行,不过下手力度却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重。
此时,听到黄继杰话的围观百姓却是纷纷在私底下议论了起来,甚至有不惧者,还在现在悄悄的打听着这群“反贼”的大概情况。
“汉人,我们不就是汉人?他刚刚不是说他们是为了汉人的未来才战斗的吗?满清朝廷可重来没有把我们汉人百姓当做他们的子民,那些八旗大爷可是说了,这大清是他们的江山,我们汉人可是奴才…”
“不,你想多了,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奴才,我们只是他们奴才的阿哈…”
“就是,想做奴才,你入旗了吗?我们之是奴隶…”
……
“都给本官安静,嘴巴都给我闭紧点,再有吵吵嚷嚷的都把你们捉牢里去。谁要敢议论朝廷,议论反贼的,都以反贼同党论处,全部斩首。”看着围观百姓的纷纷议论,李达民不得不大声喝止住他们,以防不测。
在李达民的恐吓之下,原本吵杂的人群一下子便安静了起来。
看着这成果,李达民心中不免得意了起来。
“哼,本官吓不住那些反贼,还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