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外
清军鼓声作响,缓而稳。
大军缓步前行。
二里外
军鼓稳而急。
行令的军旗不断的变换着,清军的阵型也在不停的调整着。
一切正如马五所料,今早溃败的绿营兵的确不用再去做前锋,不过他们此时却是身在后方被督察队的人拿刀逼着往前行。
那么面对马鞍山上剿匪军的长枪利炮,有何好的方法去破解?
鄂济.何穆勒与众多将领商议了半天后发现,是没有。
如果清军的火炮还没有被炸毁,也许可以利用火炮的优势,可以减轻一些前锋部队进攻时受到伤害。
但是现在清军的火炮都已被炸毁,如今除了拿命去填那那猛烈的炮火轰炸,拿命去填那一道道的壕沟矮墙,别无他法。
虽然对于用来填坑垫路的绿营兵来说很是残忍,然而除此之外,鄂济.何穆勒等人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来了。
而且鄂济.何穆勒等人甚至还庆幸着,幸亏这次带有三万多的绿营兵前来,用他们来掩护身后的八旗甲兵以及骑兵,填平眼前的二里的进攻距离应该不是问题。
毕竟绿营死得再多,那也是贱民,对大清国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八旗子弟,那才是大清国的国本。
如果在此次的进攻中旗人死伤惨重,即便鄂济.何穆勒打下了马鞍山,估计也很难躲开朝廷的责怪。
当兵吃饭,就得预着会流血掉脑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对被督察队拿刀逼向前行的绿营兵来说,他们此时除了多喊几句阿弥陀佛,求祖宗和诸天神佛庇佑以外,别无他法。
二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平原上,可遥望而见。
这路程撑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约十分钟计。
不管是拖着无奈还是提心吊胆的步伐,在战鼓的催动下,前锋的绿营兵也只能前行着。
时间流逝,距离渐近。
很快,前锋的绿营兵再次越过了今早炮兵的阵地。
纵使前面有万般危险,地狱深渊,此时的清兵也难以再止步不前。
此刻,烈日依旧灿烂。
天空中偶有几朵白云飘过,带给大地短暂的阴凉。又有徐风阵阵,压弯了那茂盛的青草,给人一种难得的舒适感。
除了战鼓声,马鞍山上是平静如水。将
一切似乎太过平静,若非可以看见马鞍山上那一道道的壕沟矮墙、防御构建,有人甚至要怀疑马鞍山上是否有人。
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是让人最难熬的等待。
特别是在经历过今早的事情之后,此刻,行走在前方的绿营兵们没有一个不是在提心吊胆着。
很快,前锋那些提心吊胆的清军就将进入了一里的范围。
“为什么反贼的火炮还没有打出来呢?”有人不由得发出疑问来。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们可能是今早发射的太过猛烈,把炮弹都打完了吧!”另外一个猜测的声音回答道。
“看来就是这样,不然实在没有办法解释,我们进到了这个范围,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开炮。”又是一个声音在怀疑推测着。
前锋部队能顺利进入一里的范围,也让鄂济.何穆勒感到疑惑。现在除了是因为反贼的炮弹打完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清军能够进入到马鞍山一里的范围,一下就变得有利了起来。
一里的距离,步兵冲锋也不过需要五分一一刻的时间1约三分钟,撑死也不过是三分之一刻而已。而如果是骑兵冲锋,所需时间不过是十来息2约一分钟左右而已。
“哈哈哈看来反贼的确是没有炮弹可打了,不然也不可能放任我们进入到这个距离。这个距离,哪怕反贼的火枪再厉害,我军也是完全可以顶住伤亡攻得上去。”剿匪军的平静让鄂济.何穆勒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说道。
“看来,今早的伤亡也不全是无用之功。起码反贼如今是没有了炮弹可以发射。”
“都统大人说的对,对于那些伤亡的绿营兵来说,这可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闻言,鄂济.何穆勒身旁的将领连忙俯身和道。
“旗牌官准备发号令。反正现在没有炮弹了,让前锋的绿营兵让出一条道来,骑兵跟甲兵跟上,所有人随时准备冲锋上去。”鄂济.何穆勒对着身旁的旗牌官吩咐道。
“嗻,主子。”
旗牌官应答完后便退到一旁,摇旗传起了令来。
“咚咚咚咚”
此时,清军鼓声再次变换了起来,节奏中也带着急促。
前锋绿营兵大军的阵中,渐渐地按着左、中、右的样子让出了三条大道出来了。
虽然不了解反贼火炮没有打响的原因,但是有些可以攻入马鞍山这么好的机会在这里。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