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山间那八台转轮机关枪在不断的嘶叫着。
“啪…啪啪啪啪…”
防御线内的近卫军也在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不停的在发射着手中的火枪。
“啊…”
“嘶……”
铁丝网前方,清军的骑兵是一片又一片倒下。那倒下的人与马都在不停的发出了嘶喊声。
可是,即便如此,清军的骑兵依旧是顶着难以想象的伤亡,奋力前冲。
在如此庞大的骑兵冲锋面前,即便是实体墙构成的防御估计也能让他们冲破过去,更何况这只是剿匪军用子弹构建出来的防御线?
前方的清军骑兵伤亡虽然惨重,但剿匪军那道由机枪构造出来的防御线也并非牢不可破。在清军不计伤亡的冲锋,还是有不少的骑兵冲破了那道机枪的防御线,抵剿匪军用来防御敌人前进的铁丝网面前。
这铁丝网对没有工具的步兵来说确实是难以突破的存在。但是对于骑兵而言,却不见得。
只见数十名骑兵掏出绳子或者抓钩之类的东西,拴住那铁丝网上用来固定在地的木桩。
借着马力,数十名的骑兵往后一拉,那木桩受不住这力道,或是脱掉或是断裂。
很快,剿匪军那用来阻拦敌人的铁丝网便被骑兵扯落在地。那防御完整的铁丝网一下子就开了一大道口子,可供骑兵进入。
“冲啊…”
清军骑兵不由大喜的叫唤着。
如此好的时机,在铁丝网前面的清军骑兵更是不可能放过。只见,他们从那缺口中鱼跃而入。
而于此同时,山上那转轮机枪的子弹也应声落下。
“哔…哔哔…”
瞬间,击落在那缺口处的子弹不断溅起了地上的沙石,掀起阵阵尘埃。
同时,那缺口处一瞬间又是成片的骑兵倒下。
人仰马翻,死伤更为惨重。
但即使是清军的伤亡是如此惨重,依旧有不少的骑兵凭借着逆天的运气涌入了剿匪军那铁丝网的防御线之内。
可是这些进入了剿匪军铁丝网内的骑兵还没来得及开心,却发现前面竟是密密麻麻的扎马钉。
奔跑而入马匹根本刹不住马脚,便在踩在那扎马钉上。
瞬间,马脚吃痛的马匹便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了下来。而被马匹抛下来的骑兵,即便没有被摔死,也得被地上那密密麻麻的扎马钉扎的体无完肤。
被拉开的铁丝网越来越多,缺口也越来越大,虽然死在铁丝网前面的清兵骑兵很多,但是进入那铁丝网内的骑兵却也不少。
可是,那进入铁丝网内的骑兵却是举步难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被地上的扎马钉扎的滚落在地,死伤之惨重,令人胆颤。
自古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人在倒霉的时候,往往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都跟着倒霉。
这时,剿匪军阵地上隐约传来了一句喊声。
“手雷弹准备…”
“扔…”
接下来,便看见一个个铁疙瘩一样的东西落入在那铁丝网范围内,紧接着在不到半息的时间内,就听见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蹦…蹦蹦…”
响声之巨大,威力之强,一下子便掀起了一股气浪。
爆炸出来的气浪宛如一阵强风吹过,瞬间扫尽了周边那浓浓的白色硝烟,掀起了厚厚的沙尘。
在这爆炸以及配合着剿匪军机枪以及排枪的射击之下,铁丝网范围处的清军竟已死伤殆尽。
前方那巨大的爆炸声以及死伤惨重的状况,让那些躲在三十丈外进行抛射的清军骑兵们无不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战况的惨烈,让原本还一直咬牙支撑的鄂济何穆勒再也忍受不住了。此刻,只见他对着旁边的旗牌官大吼着道:“鸣金,快鸣金,让他们撤,快撤…”
“梆…梆梆…梆梆梆…”
待鄂济何穆勒话音刚过下后,清军阵地上瞬间传来了洪亮的鸣金声。
在听到了可以撤退的鸣金声时,那些幸存下来的清军骑兵无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连忙调转马头就往后逃跑。甚至是对于满地的伤员视若无睹。
清军骑兵来得快,去得也快,宛如一阵风便没了身影。
看着他们快速离去时的样子,要不是留下着那满地伤亡的马匹,甚至都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过来打仗的。
“啪…啪啪啪啪…”
即便清军的骑兵已经在撤退,山上剿匪军的枪声依旧在不断的响着。
不过骑兵的奔跑速度极快,剿匪军也没能留下多少人,直到这些骑兵一股烟的溜到了一里外后,剿匪军这才停下了射击。
望着那些拼命溃逃回来的骑兵,鄂济何穆勒却是不由得欲哭无泪了起来。而看着死气沉沉的队伍,鄂济何穆勒更是倍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