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阶下囚,如果换位回来,爱新觉罗永琪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到像他这样和气,只会恨不得立刻将他凌迟处死。
望着张瑞递过来的早餐,爱新觉罗永琪是愣着不知所措了起来。
气氛有些尴尬。
其实不单是爱新觉罗永琪想不明白,连在一旁看着的洪虎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张瑞为什么会对着一个阶下囚这么和气。
哪怕爱新觉罗永琪是身为皇子的身份,甚至他是满清乾隆皇帝最喜爱的皇子。但他此时也不过是剿匪军的一个阶下囚。汉王实在没有必要对一个阶下囚这么和气,连自己的早餐都让出来给他吃。
而且在此之前,他还是敌人。是恨不得攻下马鞍山,将我们杀死的敌人。
在洪虎看来,如果爱新觉罗永琪敢不听话,就往死里揍,揍多了他肯定听话了。
不过,洪虎虽然看不懂张瑞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从来不会对张瑞的所做的事情产生质疑。
因为在洪虎心目中,他看不懂张瑞所做事情的目的就是对了。如果他能一眼就看懂张瑞所做的所有事情,那就不正常了。
就比如他当年抓住了两广总督杨应琚以及广州驻防将军锡特库,按他的想法就是狠揍他们一顿,然后再侮辱他们一番,最后再把他们两个人的狗头给砍下来,鼓舞士气,就对了。
可是汉王呢?却偏偏是笑呵呵的放着他们回去。然后再从他们身上弄出来上百万两的银子出来,这才能使他们原本那小得可怜的剿匪军队伍一下子变壮大了起来。
如果当时没有两广总督杨应琚以及广州驻防将军锡特库弄来的那上百万两银子发展队伍,说不定他们就会被后来调下来的广州驻防将军李侍尧给平定了,也就没有了现在的规模了。
“汉王会对这爱新觉罗永琪这么和气,肯定是要在他身上图些什么,只是我们看不出来而已。”洪虎心中暗暗的想道。
“汉王不是叫你吃了吗?还不赶紧拿起来吃?”望着正在发愣的爱新觉罗永琪,洪虎不由得对着他再次喝骂道。
毕竟汉王唱了红脸,他就得唱白脸。
“洪爱卿不要这么火气大,平静一些。”这时,张瑞再次出言制止了洪虎说道。
“是,汉王…”洪虎识趣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他却还是满脸“愤怒”的用双眼瞪着爱新觉罗永琪,似乎他要敢再无视张瑞的话,便会立马上去揍他一顿的样子。
“昨晚到现在你还不饿吗?饿了就拿去吃吧,反正你都这样了,还能再差到哪里去?就算是我要砍你的头,你也得吃饱了再上路不是吗?而且,你多吃我一点军粮,那我军便少一些军粮,你这也是为你们清军在做努力,不是吗?”张瑞脸上微微露着笑容说道。
爱新觉罗永琪听张瑞这么一劝说,便不再犹豫的拿起了张瑞递过来的包子跟白粥。
从昨晚闹腾到现在,就算是一个食量不大的人,肚子也都早就饿了,更何况爱新觉罗永琪现在是长身体的年龄段?
虽说不食敌人米栗,听着是很高尚。但是饿着的肚子也确实很难受。
而且,人家张瑞说的也很在理,自己多吃一些他的早餐,他便少一份的军粮。如果剿匪军没了军粮,那还拿什么跟他们清军交战?
所以…
“我吃他这早餐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多消耗他的军粮,为我们清军剿灭反贼在做最后的努力。”爱新觉罗永琪一边在大口的咬着包子,一边却在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即便爱新觉罗永琪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张瑞用来安慰自己诡辩的话,但是在赤裸裸的阳谋,却是让爱新觉罗永琪无法拒绝。
哪怕这话将来是在朝堂上面对朝廷的质问,他依旧可以让爱新觉罗永琪处于不败之地。
为什么不吃反贼的军粮?不吃他们的粮食,难道是不想消耗他们的军粮,为清军剿匪做努力吗?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不吃他们的军粮。难道是因为儒家的气节吗?
可是,自己是满人,跟他们儒家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们现在的这些儒家的人有气节吗?有气节的话,那么他们满清的朝堂上应该是没有儒家的人存在才对。
说什么儒家气节大话的人,饿肚子的又不是他们,自然可以大放厥词。
包子是比较典型的广式叉烧包,味道偏香甜。里面的肉虽然不是新鲜肉,但对于口感影响却不大。不过,习惯北京口味的爱新觉罗永琪来说,吃着有些不习惯,但是肚子饥饿的时候当做零食来吃,再配上那碗香浓的白粥。
这还带着余热的两个包子,再配上一碗温热的粥白下肚后,爱新觉罗永琪一下子便感觉到肚子舒坦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样的东西吃下来后还感觉挺舒服挺美味,以后有机会回去了,得多吃几顿才行。”在放下手中的粥碗后,爱新觉罗永琪心中不由得念想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