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四年乾隆二十五年四月五日
大燚朝广州新皇城
太和殿
在礼部的请示安排下,张瑞今日需要在这太和殿内接见各国能够获得觐见的使臣。
时间尚早,张瑞还未位临。此时的太和殿内已是以门为中心道,左右两边都站得满满的人。
从站列的人的服饰中就可以看出,左边所站的人员均为燚朝的官员,以礼部以及兵部的官员为主,右边所站立的则为各国的使臣。
燚朝官员们都是按照自己的职位进行有序的站列。
觐见的使臣则都是礼部的官员进行引导站列。这其中是以燚朝藩属国为优先原则,排在前面,表示他们是自己人。其后则是友好建交国的使臣,新晋需要建交的国家则排在后面。要是有敌对国的使臣要来觐见,则是要排在大殿外等侯听宣。
正常情况下,除了新晋需要建交国的来使可以多站几个人外,所有的藩属国以及已建交的国家最多只能有两名使臣出席。
由于张瑞还没有上殿,大殿内气氛相对的宽松,哪怕是负责纪律的官员们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殿内的一些大臣们以及各国的使臣们都在友好的打着各种招呼,一片祥和的样子。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不合群的,比如新晋的日本使臣就没有人去理他们,甚至于那些因站列位不得不靠近他们的他国使臣都很识趣的躲开他们一些,生怕会被殿上的给误会了。
对于这种情况,身为老中的松平武元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却不以为意。他刚入幕府时,也没少被孤立过,最终他还是凭着自己的实力站了下来。
如今,不过一切再现。
在松平武元看来,日本所处位置的特殊以及强大就是他自己的底气所在。更何况,他堂堂一个日本幕府老中,面对一个刚崛起的新兴势力要是表现出势弱一面,这事要是被传回了日本,让他还要怎么样面对幕府将军以及那些同僚的嘲讽?
而且燚朝的官兵杀了田中羽木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别说田中羽木还没有绑到燚朝的女子,就算田中羽木真帮他帮燚朝的女子绑了回来,淫乐了。他燚朝又能如何,还能为了一个平民女子怪罪堂堂的日本使臣?
“一群虚伪装模做样的小人,一会我就会狠狠的打下你们的脸面来,看这张六子敢不敢跟我大日本帝国一战。”念及至此,松平武元脸上的不屑之意更加的明显了起来。
“松平大人,一会面临大燚的皇帝,我们应该行什么礼为好?”此刻已经被松平武元下调为副使的品川信方悄悄地靠近在松平武元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松平武元歪了下脸,毫无表情的回问道。
“回大人,前天燚朝礼部的官员过来交待面见事宜时,您就田中卫守之事没有接见,所以只能是属下跟他们交接了。他们告诉我们,想要面见就必须要接受殿前行礼一事,不然他们就不能安排我们进入面见。为了能够顺利进来面见,所以属下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面对的松平武元面无表情的回问,品川信方不敢有所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诉说了出来。
“当然,那些官员们也说了,燚朝皇帝是不强求他们这些国家的使臣行跪拜之礼,但最少得是抚胸礼或者是作揖之礼。当然,那些官员们也表示,如果我们能行跪拜之礼,大燚的皇帝说不定就会对我们要更加和善一些。”
“行礼?还跪拜?品川大人,你答应他们获得进来是对的,但不必拘于此事。他们幻想天开,我们就当逗他们一乐好了。”听到品川信方这么一说,松平武元的立马怒由心起,特别是脑海中想起了田中羽木的惨死,更加快了那一口江户音对着品川信方就是低声呵斥道。
“对于燚朝这种新兴没有什么实力的国家,没有必要跟他们谈什么守信。守信一事,是对有实力之人说的。不然阿猫阿狗一样的国家也要我大日本帝国的使臣行礼,那把我大日本帝国的颜面置于何地?”
“所以一会要行礼一事,完全没有必要搭理。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臣子,要行礼下跪也得是对天皇陛下和将军殿下。他燚朝的张狗子算什么东西,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稍微得势的贼匪,说不好哪天就被满人给干掉,凌迟处死那种,也配让我们行礼?”
“你现在就告诉他们三个,一会不用跟张狗子行礼,有什么事我担着。再者,你们也不要忘了,我们这次出使的目的就是要替大日本帝国来打他张狗子的脸。所以一会不要干出任何丢我们大日本帝国脸面一事。”
对于松平武元的严词喝令,哪怕品川信方觉得这样是有再多的不妥,但他也不敢再提出质疑之音。
不然就算他能在燚朝这里安全度了过去,回去到了日本他也不会好过。于是他也只能是离开了松平武元的身旁。稍微往后靠近同行的其他三个同僚那传达了松平武元的意思。
品川信方的这三位同僚在听到他所传达的信息后,也是在眼神中也流露出与品川信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