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监服饰的人经过,然后手里都押着几个衣着褴褛的平民。
一路急匆匆地往城外而去,路两旁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前或者高声喧哗。
是东厂的人。
“又是细作!”丁香在一旁嘀咕了一句,“不是说要在这个秋天跟大荣和谈么?这大荣怎么还往咱们这里派这么多的细作过来?真是阴险。”
谢颂华忍不住看向那几个被他们押解着往城门口去的人,她半点儿看不出来这些人身上有任何细作的特制。
从他们的衣着来看,甚至连京城这些普通百姓都还不如。
这样的人,身处人群之中,应该很容易引人注目吧!若是这样,还能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呢?
岂不是分分钟就被人发现了?
而且……
谢颂华忍不住伸出头去,想再看清楚一些那几个人的脸色,方才经过的时候,她总觉得那几个人面色不大寻常。
只是就这么会儿的功夫,队伍已经走远了,她想看也看不清了。
丁香见状也跟着诧异地看了过去,“姑娘在看什么?”
谢颂华闻言回过神来,见她疑惑的样子,便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可以走了吗?”
话音才落,马车便重新动了。
老夫人听了她讲的在乾元宫发生的事儿,脸色难看起来,正要训斥谢颂华不懂事,竟惹得宸王不喜。
可一转眼看到她脸上的愁云惨雾,那训斥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这门婚事若是真没了指望,只怕她自己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罢了,王爷的想法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你且去歇着吧!也别想那么多。”
谢颂华在心里松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老夫人以及谢云苍乃至府里上上下下实际上都希望她能嫁进宸王府,希望谢家能跟宸王府联姻。
因而她此时心里打的退堂鼓,就显得有些太不合时宜。
所以即便这会儿偷偷希望这门婚事能作罢,这会儿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露出来。
等回了宴春台,才觉得身上散尽了一身的力气。
洗漱完了连饭都没吃两口就倒在了床上。
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人在叫自己,声音还异常熟悉。
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玉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