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看了一眼窗外,「还是得到晚上才稳妥些,锦衣卫一般是酉初交班,而后巡视的范围也会集中在后殿这一块。」
见她对宫里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谢颂华便放下心来。
主仆两个各自忙碌各自的,既然要给华阳夫人治病,那自然得要拿出治病的架势来,方子总是要写出来的。
不过她这方子拿了出去,也不可能立刻就给华阳夫人煎上,总要叫太医院众位太医过目才行。
而这些太医平日里在太医院所求不过就是个稳字儿,而华阳夫人作为裕丰帝的姨母,地位之尊崇,越发让他们这些人不敢有半点儿孟浪。
几番斟酌之后,自然又要对谢颂华的方子提出一些意见。
如此改完之后再喝下去,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华阳夫人又哎哟哎哟地叫嚷了起来。
晚上不过就安生睡了半夜,这会儿华阳夫人已经没有什么骂人的力气了,只是用一张臭脸对着谢颂华。
而谢颂华只能面露难色地告知,这样的反应大概是因为药方过于温和的缘故。
偏生华阳夫人又不敢将性命交付在谢颂华的手里,自然也不会松口让那些太医不一起参详。
因而这病也就治得越发慢了。
小青每夜都在宫里查询,却仍旧没有查到萧钰的下落。
这附近的宫殿几乎都摸过了,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剩下的就只有裕丰帝住的乾元宫,但那一处与别的地方不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不说,而且还可能会连累到夜里值守的锦衣卫,因而小青也不敢随意乱动。
而此时,距离萧钰离开那日,已经过去了二十日了。
纵然原本没有说清楚到底要多久,可二十日实在有些过于久了。
谢颂华的情绪都变得有些不稳起来。
小青跟日日跟在她身边自然能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可面对小青的安慰,她也只能淡淡地摇头。
盖因她此时并不完全是在担心萧钰的安危,还有另一件事情正压在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