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由得她说了算。
赵明溪感觉自己飘飘忽忽的,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太医带着寒意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的时候,她被那寒意一激,才猛然清醒了一些。
一旁的太子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个样子,倒是看不出半点儿夫妻间的温情。
自此之后,那种东西估计也就不复存在了,装都装不出来。
罢了,她如今只管将这一胎养好,其他的……便罢了吧!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东西,多想也无益。
「这……」她手腕上太医的手指忽然颤抖起来,赵明溪回过神,看他的样子,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哪里还有方才思来想去的心绪,「太医,我这是怎么了吗?」
然而那太医像是不敢看她的眼睛似的,连忙垂下头跪在了地上,「秉殿下,下官见识浅薄,怕误诊了脉象,还请允许另外几位太医同下官共同会诊。」
这里的变故,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赵大太太顾不上君臣之礼,紧张之下便直接跑了过来,守在了女儿身边,「不怕,不会有事儿的,你这一向都好好的,若是有什么事儿,早就已经有反应了。」
赵明溪却不那么认为,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这胎不大对劲儿。
除了最开始的一些妊娠症状,后面几乎与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她心里害怕,没敢叫人知道罢了。
婉娘是知道的。
难道……
赵月蝉真的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对自己做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这边想不明白,那边太子直接一挥手,「都来看看。」
赵大太太也不好再围在女儿旁边了,只是紧张地站在一旁。
然后赵明溪就被几个太医围在了中间,轮流给她诊脉。
赵明溪清楚地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迟疑与震惊,甚至两个胆小些的太医额头上都出一层薄汗。
她的一颗心也就跟着慢慢地沉入谷底,真的出事儿了。
太子等得不耐烦了,今日的事情对他而言着实太过煎熬,因而语气也就十分不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一帮人都诊不出来吗?孤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事儿?」
几个太医被如此一吓,齐齐跪倒在地,领头的太医声音颤抖着道:「回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她根本没有怀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