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而手上……
江淑华想到了自己拿起那个铲子,将赵月蝉的头颅斩下来的感觉。
这不是她头一回杀人,但是是她头一回用这样的方式杀人,那样的惨烈,那样的原始。
她记得赵月蝉的头颅已经快要掉了,可是她还没有死,她的手指还会动,或许,她脸上肌肉也还会动?
江淑华已经想不起今日看到赵月蝉的细节了,可是她记得那个感觉。
那一铲子下去,就像是斩在了一个什么被腐烂植物覆盖的枯枝上的感觉。
甚至没有一声脆响。
她记得从前听说过,凌迟,是要在人身上足足片上三千六百刀,那人才会死的。
那些有本事的,手段老练的刽子手是能做到的,但是这样的师父实在太少。
基本上没有几刀就会不小心要了犯人的命。
那么这一次太子对赵月蝉呢?
这样的手段……
从小年宴到现在多久了,快半年过去了吧!
赵月蝉还留着那么一口气,不死不活地在那里腐烂着。
太子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地方那样隐秘,显然不会有旁人过去帮他,一切都是太子自己做成的。
他是认真研究过,还是多次试验过?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江淑华是真的怕了,她曾经觉得死没有什么可怕的,比之于她受过的那些侮辱,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
不过就是一条命罢了。
可是今日,太子给她重新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