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魁大吼，一道遮蔽了半边天际的大手从九天之巅拍下。

这一掌极端骇人，疯狂镇压下来，顷刻间摧毁数座大山，令河水掀飞而起，足以粉碎一切，任何生灵触碰，都会灰飞烟灭。

双方在虚空上大战三百会合，战斗余波贯彻三万里远，所过之处，山石崩发，草木碎碎，万物生灵避之不及。

“这是什么级别的战斗？”

陆长生与慕容笙退到一旁，纵然没有参与进去，心腹亦是心悸不已。

慕容笙脸色更是煞白如纸，他怔怔地道：“这是超脱凡人的境界了，我也不可知。”

陆长生侧头看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走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自然不会，古族亦是我的仇人！”

言罢，他忽地转身看向古昊他们，冷冷地道：“你们，可还认识我？”

一些古族子弟摸不着头脑，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唯独古啸皱着眉头，冷冷地道：“你是三千年前的那个小贱人的相好？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住口！”慕容笙呵斥道：“梦泽在哪？”

“梦泽？”古啸冷冷笑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以为她还活着？”

“甚么……”

慕容笙一脸怔然，惊愕地道：“她身怀仙人体质，你们把她怎样了？”

“哈哈哈！”古啸不置可否地道：“自然是献祭给了我族祭灵！你不提也罢，一提起来，又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若非是她，我们古族恐怕都很难在天穹星域立足，说到底，我们还得感谢她啊。”

“你……”

慕容笙听明白了，自己苦思多年的那个人，早已经身死道消。

自己却还在幻象将她从古族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