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即将被处死,姜思乐心急欲回乡。
“什么?”
姜思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李彦成的话。
她的对面,李彦成已经紧紧握起了拳头。
在二人身旁的小道士,就像被一道惊雷劈中,面目僵硬,还没回过神来。
李彦成对着姜思乐的疑问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陶大人亲自在边关找臣,事情也是陶大人亲口所言。”
“若不是真的,陶大人也没有必要冒着违背军令和叛国的危险,如此紧急的找到公主。”
李彦成强忍着心中淤积的怒火,沉稳的为姜思乐分析道。
这时,小道士才缓过神来。
“那老将军已经被押往了京城?”
唯一知晓事情全貌的李彦成点了点头,说道:“陶大人是如此说的。”
“三日前,京中的来使就已经将栾将军带走了。”
李彦成沉着脸,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栾将军对他有恩,他却身在青夷,什么都做不到。
“陶大人……唉,两位老大人倒真是情深义重。”
姜思乐想到那个死板的陶啸陶知府,竟然能为栾仕昌将军求到她这儿,便忍不住一阵心酸。
“那……孤能做什么?”姜思乐将期盼的眼神投向李彦成。
陶啸既然能求到她这儿,必然已经走投无路。
不然,绝不会为违背圣旨,将自己置身于险地。
李彦成双眉一凝,道:“陶大人想让……想让您入京一趟。”
“入京?”
姜思乐挑了挑眉。
“那陶老头应该知道,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孤还能入的了京?”
对面的李彦成抿了抿嘴,先是和小道士对了一个眼神,之后才继续说道:
“自是有机会的……”
说罢,李彦成的声音变得更小。
微乎其微,只有他们三人听见。
“……据说,圣上——时日无多了。”
姜思乐心中一惊,手中的茶盏险些有些拿不稳。
小道士也是一脸的诧异,忍不住插嘴道:“怎么会?”
李彦成也缓缓摇了摇头,对于大夏的消息,他们只能道听途说。
所有的信息都很落后,就更别提皇宫里的了。就算老皇帝真的殡天,等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恐怕一个月都过去了。
“陶知府应该自有消息渠道……”
说着,李彦成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稳坐上方的姜思乐。
姜姜思乐稳坐不乱,正在细细思跺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紧接着她望向李彦成,问道:“就算是孤能去,如何在满是禁军的桥都,救出栾将军?”
姜思乐还是心动了。
这就好比将一大块蛋糕放到老鼠的面前,没有不啃一口的道理。
李彦成摇了摇头,反而说道:“这些事情,臣不知晓。但是临走前,陶大人想约您单独细聊。”
姜思乐不自觉的双手合起,头脑疯狂运转着。
这是一场豪赌。
她这手牌,再烂一点也无所谓。
但如果是一张王牌……
姜思乐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露出精光。
她缓缓叹了一口气,将头转向李彦成,道:“那就见一面。”
李彦成一身盔甲,拱手领命后,缓缓退出了屋子。
……
对面的陶大人须发皆白,一路隐藏身份,风尘仆仆而来,还带着几分狼狈。
“陶知府,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姜思乐一挥手,绿枝便开始奉茶。
陶大人苦笑一声,从前在公主面前他还能理直气壮,如今为求人而来,声势便弱了三分。
“公主客气了,老臣今日来,是为了求您一桩事。”
“陶大人但讲无妨。”姜思乐面上和煦的笑着。
“老朽此次来,便是为了栾仕昌将军之事。”
说着,陶啸竟然想要跪下,被姜思乐拦了下来。
“大人何必如此呢?”姜思乐叹了一口气。
陶老大人双鬓半百,面上满是苦涩。
“若是说,这世间还有人能够救栾仕昌,那这个人就只有您了。”
陶大人满目谦卑,但姜思乐却故作踟蹰。
“孤?”
“孤久居在青夷王庭,如今更是一步都进不得大夏。”
说罢姜思乐长叹一口气,道:“孤便是有心也无力啊。”
对面的陶啸沉默的摇了摇头,道:“殿下只有相救,自能相救。”
终于事情回归到正题上,姜思乐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如何相救?陶大人可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