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乌骑抬起了头,他瞪着阿义时,就像是在看单于乌咸一样。
“呵!就是他,除了他,整个青夷谁敢假传他的口信?”
“除了他,谁能让我毫无防备的带着人到王帐?”
“除了他……谁会想这样——除掉我?”
每问出一句,乌骑的面容就更加惨淡,如今更是面色煞白,眼神混沌游离。
过了半晌,乌骑哽咽着说道:
“我前日……在乌穆的府邸上,见到了新置的王袍?”
“什么?”
阿义时再次惊愕道。
这个晚上已经有太多的消息,阿义时觉得这正在摧毁自己摇摇欲坠的信仰。
乌骑咬牙切齿的说道:“私制王袍是死罪,这个乌穆难道不知道?”
“这件王袍是……陛下赐给他的。”
说到‘陛下’时,乌骑狠狠的咬牙,甚至恨不得一刀砍了上去。
“这……”
阿义时也有些神情恍惚了,他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但赶在他说话之前,乌骑将一切都发泄了出来。
“那个男人,策划诬陷他的另一个……儿子,就是为了乌穆能够顺顺当当的成为下一任单于……”
阿义时隐约可见乌骑眼底的泪光闪烁着。
“说不定……另有隐情?”
阿义时抿了抿嘴唇,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但是他竭力安抚着乌骑的情绪,阿义时已经感受到他正在痛苦的边缘挣扎着,作为好兄弟,阿义时想要拉乌骑一把。
就在这时,乌骑从桌子上抬起头,他看向阿义时讽刺又可怜的笑了笑。
“另有隐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