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银杏一听这话,连连摇头道:“王妃,我,我哪当得了什么少爷。” “怎么不行了?”唐念拉着银杏到铜镜前,仔细端详着,问:“你看看,镜子里的你,那不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爷?” “有点奇怪。”银杏不自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唐念再三鼓励下,准备出门了。 “银杏?”林柯也被沈君柏换上了一身衣裳,正别扭着呢,看到换了一身书生打扮的银杏时,他眼睛都亮了,他围着银杏绕圈圈,道:“银杏,你这看起来,真像一个书生,就是……矮了点。” 银杏抬头看着他,反驳道:“光长个子有什么用?” “得长心眼。”唐念在一旁颇为赞同的说着,天将暗未暗,他们的马车朝着奉天府最大的青楼,倚翠楼缓缓驶去。 “王妃,这,能行吗?”银杏小声的看着唐念,听着唐念的主意,她有些迟疑。 “当然能行了,你想不想继续跟林柯走下去?”唐念问。 银杏别别扭扭地点头,道:“他人是不错,就是嘴巴不好。”每回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 “那就听我的,你们再磨蹭下去,薄荷家的肉包都能打酱油了!”唐念嘴里的肉包,就是薄荷刚出生的儿子,因为肉嘟嘟的,白胖白胖得像包子,小名就喊肉包了。 “那,我听王妃的。”银杏一咬牙说着。 “嗯,等回屯子里,我准备的嫁妆,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唐念伸了一个懒腰,身边三个最亲近的丫鬟,这会都有了归宿,有了着落,她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对了,汀兰和尔思怎么还没怀上?”唐念问。 银杏回:“这个,王妃还是问汀兰吧。”银杏目光闪躲着,汀兰觉得怀孕,就不能保护唐念了,所以,和尔思两个人商量着,不打算生孩子了。 “行。”唐念也没有追问,马车到了倚翠楼门口,刚下门口,那胭脂水粉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唐念搓了搓鼻子,还是非常尽职地扮演着小厮的身份,扶着银杏下马车道:“少爷,这就是倚翠楼了。” 她小声说:“放心大胆地往里走,银子管够。” 有了唐念的支持,银杏挺直了脊背,她是王妃身边的人,王妃想来青楼见一见世面,瞧一瞧青楼,她也不能给王妃拖后腿了,她打开折扇,下意识地一扇风,那风冻得她脸僵! “哼。”银杏清了清嗓子,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扇子,看了一眼,道:“比上京的差远了。” 银杏操着一口子的京腔,老鸨立刻冲了出来:“少爷,里边请,倚翠楼可是我们奉天府最大的地儿了,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长得都跟花儿一样。” 银杏看了一眼唐念,唐念立刻拿一个银元宝丢了过去,道:“我们少爷就是来看看的,赶紧把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送过来。” “好好好,楼上请。”老鸨掂了掂手里的银元宝,眼睛都笑开了花,这是大主顾啊! 老鸨在前头热情地介绍着道:“今儿个你们来我们倚翠楼,可算是来对了,头牌青姬姑娘要献舞。” 银杏往里走,看着那一个一个往跟前凑的姑娘,银杏只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求助地看向身侧的唐念:王妃,救命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我该怎么办? “早就听说青姬姑娘一舞惊人,连当今……都见过,是真的吗?”唐念好奇地追问着,没敢说出‘圣上’这两个字,而是指了指上天。 “哎呦,一看你就是外地的。”老鸨拿帕子挡着嘴,小声地说道:“我跟你说,以前……”老鸨也指了指天上,道:“最喜欢看青姬的舞了。” “那为何没诏青姬献舞?”唐念随口回了一句。 老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哥这就有所不知了,青姬姑娘,缺的嘛,就是那一个身份。” 唐念的唇微勾,心想,这老妈妈也就骗一骗不懂的人,别说秦王如今是皇上了,就依旧是秦王,也绝对是自恃身份,不会沉迷青楼的! 老鸨一路领着他们到了二楼,银杏不怎么开口,一路上都是唐念在询问着,一开口就是我家少爷。 林柯和乔装成小厮的沈君柏跟在身后,林柯僵着身子,平时的话唠,在此时,却是一言不发了。 二楼包间,唐念道:“妈妈赶紧上些招牌吃食来,我家少爷嘴可挑了,不能饿着。” 唐念一边说着,一边又娴熟地给银杏斟茶,道:“少爷,虽然这茶不好,但也能润润喉。” 银杏坐着,一回头,唐念和沈君柏两个都站着,她只觉得凳子上长了针眼一般。 “少爷,这地方落后,这凳子,自然是不如上京的好坐的。”唐念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银杏使眼色,小声说:“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