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每个人从属者的体质实力技能不尽相同各有千秋的话,那他们最终一定会在一件事上殊途同归——
饭桶。
带魔法师阁下能通过嗜血和钙质汲取加餐,厉蕾丝了不起复活一次又是条好汉,等轮到老王的时候基本就只剩下十倍百倍的感受痛苦了,不得不说,痛苦剥离真是打熬钢铁意志的一把好手,居然能硬生生把一个奸懒馋滑坑蒙拐骗吃喝嫖赌的混元大箩磨成一个相对正经相对拟人的状态,估计教导主任老杨现在见到现在的老王都不能敢认。
刚刚大吐特吐瀑布吐的老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饿了,并更迅速的进入到一个眼珠子冒绿光的状态,由此可见即使混元一体如大老王这种状态也不能拿脂肪顶饿,或者说,他已经开始产生一种脂肪在熊熊燃烧的感觉了,浑身上下疯狂往外飙汗。
老王就这样一边恶心一边饿一边恶心一边饿的走着,目光在地表来回梭巡,充满进食欲,像一头噙着口水的肯泰罗。
“妈的,没必要那么倒霉吧?”
“那么多行尸异兽就不能给老子留下点能填饱肚子的玩意?”
“整点薯片也中啊...”
“个狗曰的跃迁风暴,老子就知道那玩意不是啥好饼,偌大的片区硬是没出产一种能吃的东西,像话吗,礼貌吗?”
“个狗曰的李沧...”
人一旦开始饿肚子,总是会满腹牢骚,不妨将之视为一种转移注意力的阿Q精神。
这里的所谓空岛或者说地质碎片所组成的漫无边际的地表相对于常规岛链来说就显得异常精致,三五公里直径算是比较大型的,老王连续走过十三块碎片,愣是没能见到一个活物,除了异潮干瘪的尸骸零零散散像施肥一样碎裂分布在上面,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一种被毁灭过后的荒凉与死寂。
“烤鹿筋...”
“蒸鹿脯...”
“烧鸽子...”
“蒸猪血...”
“血肥肠...”
“烩酸菜...”
“妈的这不对啊,该不会是你小子把老子的运气槽爆了吧?”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捡鸡毛凑掸子闲着没事撸撸杆子,老王凝视着手里最粗的地方差不多跟他胳膊一样粗的扰动结晶塔,下意识的撸了几把,看到璀璨的粒子状辉光与他的手和光同尘,开始怀疑人生,心道不能够啊,这玩意了不起才值几个大子儿,你爹我的运气槽就有那么不值钱吗,区区扰动结晶而已,何足道哉?
四个小时。
扰动结晶塔都快被老王撸秃了。
“我他妈...老子他妈英明一世...该不会最后憋了巴屈的饿死在这鬼地方吧...”
痛苦剥离的些许后遗症会极大的放大老王所经历的痛苦,但痛苦归痛苦,实际上这货离死还远着呢,至少在成为第一个瘦死的死胖子之前,他都安全的很,安全的欢蹦乱跳。
“握草握草!那是啥?看看老子发现了啥!孽畜哪里走!”
被折磨得眼珠子都已经蓝了的王师傅眼珠子立时冒出了绿光,宛如一个野人般迈开大步挥舞着扰动结晶杆子一跃而起,炮弹一样在原地留下一环烟尘四起的冲击波。
轰隆。
别说仅仅只是一只獾,就是只猹也顶不住这个阵仗啊。
王半吨同志庞大的身躯掠过十几二十来米的哐的一声整个凿进泥土里,硬是把自己的身板子使出了拖刀术的气概,掐头去尾都没个羊大的狼獾吭都没吭直接就被震死了,肠子肚子都吐了一地——只是也不知道这瘦削的小玩意到底能不能补回来某些人炫酷凌空飞渡的热量消耗。
好似几百辈子没吃过饱饭的王师傅提溜着狼獾的尸体,正打算欣赏一下这玩意的盛世美颜,结果只听耳旁呼的一声,烈风过处一抹黑影遮住了本就不大暖和的阳光,胸前后背一股子血呲的一下直接飙了出来。
“?”
“嘎~”
两人多长的金雕发出怪叫,大翅膀子噼里啪啦的抽着老王的脸,奈何王师傅那混元一体的肌肉已经卯足了劲儿,嶙峋尖利的爪子如同被焊在了上面似的根本动不了一点。
金雕这种东西,老王熟。
它是有可能会捕食诸如羊、羚羊、两脚羊、鹿、驯鹿、麋鹿这类体型相对较大的猎物的,但并不是像某些影视作品小说之类所描绘的那样一爪开瓢拍拍翅膀直接连鸟带猎物一起飞走,潇洒的一塌糊涂。
正常情况下,对于超出负重上限猎杀难度较高的猎物,金雕通常会选择在一个合适地形弄瞎它们的眼睛静待猎物慌不择路摔伤摔死,或者通过攻击脖颈这类脆弱部位、爪击胸腔刺穿肺叶使其快速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就地肢解,吃掉心肝肺等内脏,再分多批将剩余的部分打包。
现在,二者就处于这么一个状态。
金雕的攻击成功了,但只成功了一点点,爪子并没有完全穿透胸肋骨,反而卡在了肌肉骨骼之间,老王甚至能够听到随着金雕挣扎爪子与骨骼摩擦的声音,王师傅呲牙咧嘴的挤出一个狞笑,一把捏住这玩意啄过来的嘴巴:“胖友,听说过紧急避险没?”
嘎巴一声。
老王的手掌血流如注差